,您和您亡妻的感情很不錯。”
他的麵容有片刻的憂傷,夾雜著回想或懷念什麼的,轉瞬便歸於平靜。
“我既不是記者,也不是警察,隻想作為龔小姐的朋友,了解一下她的日常生活。”
看他蹙眉,她又說道:“似乎淩先生不喜歡您亡妻的話題。”
“季小姐難道不覺得您現在的舉動,像個八卦記者?”他不耐的說。
“淩先生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驚訝。
“季小姐,你為什麼幾次三番的想要窺伺我的生活?”
“淩先生,您有今天的身家地位,多虧了龔培元老先生的栽培和信任,既把女兒嫁給你,又把公司交給你來打理,簡直就是您的大恩人,怎麼坊間竟會有傳聞說他的死跟您有關?”她將聽到的傳聞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他冷笑,帶著些不屑,“龔老先生?你們這坊間對他還真是了解啊。”
“不,恰恰相反,龔老先生後半輩子深居簡出。倒是淩先生似乎對自己的嶽父老泰山很不以為然嘛。”
“後半輩子?那前半輩子呢,你那坊間傳聞又是怎麼說的?”
“龔老先生?”她思忖,哪裏聽過什麼傳聞,回想著記憶中的父親,“儒雅、低調、風度翩翩。”
“他年輕時是教過書。”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哦?她都不知道!“是嗎?還真沒聽過。”
“大學老師,也算得上年輕有為吧。”他似乎起了談性。
“聽你這口氣,難道其中還有什麼故事?”
“學校裏,還能有什麼故事!不就是男老師和女學生嗎?”
“然後呢?”她驚訝的睜大了眼,一雙美目帶著求知欲極強的光芒。這光幾乎晃了他的眼,記憶中也有雙這樣的眼,帶著孩童般渴求的目光,睜得圓圓的望著他。
“沒了。”他忽然沒了說下去的欲*望,站起來說道,“季小姐,在我這裏這麼長時間不方便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下了逐客令。
她卻裝作沒弄懂,繼續問,“後來呢,淩先生別故事講一半,吊人胃口。”
“沒故事了。”
她顯然不甘心,“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了嗎?”
“恩,算是吧。”他抱著胳膊很不耐煩的說道。
“結婚了?”她還問。
“恩。”
“哦。”她悶悶的應了一聲,顯然對方已經不願給她任何答案。
她也隻好站起身,在他的注視下向門口走去,走到玄關又站住,“淩先生,我可以常來拜訪你嗎?”
“沒必要吧。”
“淩先生以後就是我的東家了,以後免不了要打擾您。”
他不說話。
“念安一直說淩先生是很好的人,果然是。”她故作天真的說著。
“很好的人?”他皺眉重複著。
“恩,她說你們兩個很相愛。”她也覺得此時自己的語言聲調天真無辜到直逼日劇女主角,帶著正麵的發奮向上的激勵人心的東西,“淩先生一定會想多了解念安,畢竟,有些東西會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而淩先生不知道的,難道淩先生不好奇嗎?”
“會有我不知道的嗎?”語氣清淡。卻帶著些微的質疑。
她聳聳肩,推門出去,他就站在門側目送她。那眼神顯然是送客,而不是戀戀不舍。
她邁向門外,而他剛剛要把門帶上,她忽然站定、回過頭,一點預兆都沒有,差點跟他撞上,饒是他向後退了半步,卻還是鼻尖擦過她的頭發,飄過一絲沐浴後的香味。
味道很熟,熟到他有幾秒的恍惚,忘了今夕何時,那是她一直用的一款洗發水!她每次輕鬆的窩在家裏素麵朝天時,總帶著這樣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