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3)

動不動的。

不是不肯動,是不能動。

他也想像他們一樣,但沒資格沒身份,他站不出去。盡管她跟他兩年,卻隻是個不見光的情婦,奸*情也好,戀情也罷,在地下的見不了光。因此,如今的他,同樣也上不了台麵,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可悲。

所以他退了半步,站在風鏡夜和戴安倫之間。

“安倫,既然拿給你了,你就先收著吧。”他勸道。

戴安倫一把拂開他的手,顯然不領情,“蘇赫,你別當沒事人,我還沒跟你計較。”

風鏡夜一皺眉,“安倫,我們倆兄弟的事,別拿別人發火。”

“我們倆?”戴安倫冷笑,“不隻我們倆吧。”

不顧風鏡夜的疑惑和蘇赫的驚惶,繼續說道,“都不是外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蘇赫苦笑,本來他真沒打算說透。他看得出,這次風鏡夜顯然是認真了,他們多年交情,原想都留點餘地,別這時候把臉撕破了。

“蘇赫,別說你們倆不認識。”戴安倫顯然不肯放過他,“你敢說幾個月前表哥家躲在窗簾後頭的不是你!”

話一出口,她和蘇赫都僵住了,戴安倫自己也愣住了,顯然自己也不明白那句話就自己脫口而出了。

“什麼意思?”風鏡夜發現自己是一屋子人中唯一不知情的,這感覺,很不好。

風鏡夜難得一見的陰霾表情讓蘇赫很頭疼,他想打哈哈瞞過去,“都過去的事了,提它幹嗎?”

戴安倫顯然也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此時也裝啞巴,一聲不吭。

兩個人明顯的躲閃目光,讓風鏡夜不得不回頭對著她,一副詢問的樣子。

她被他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讓她說什麼呢。這情勢,就算此刻他不明白,下一刻便會猜出來。他麵前,你的任何掩飾都可能是拙劣的蹩腳的謊言。

果然,風鏡夜從這三個人表情中終於悟出了點什麼,“你們……?”

是果然很狗血吧!

風鏡夜突然笑了,狹長的眼睛帶著嘲諷的冷意,“你們又是一段什麼過去?”

蘇赫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風。當年季景純和沐歌是一個學校的,我們認識幾年了。”

“然後呢?”風鏡夜這個人就是——潛意識裏越不願知道的事,越要搞個清楚。

她對上他泛冷的牽強的笑,開口道,“當年他資助過我,有段時間我急需錢。”

短短幾句話,說得很明白。

“資助?”他反複咀嚼,直到心裏泛著一種冰冷的苦澀,“資助啊。”

現在輪到她笑了,頗有些嘲諷意味,“風鏡夜,何必問那麼明白呢,其實……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又將頭轉向戴安倫,“你那個墜子,我早就想還給你,是你一直沒給我機會。你自己收好了,以後想送誰送誰。”

“還有你,”她又對上蘇赫,“我沒興趣跟有婦之夫糾纏,咱們,最好見麵也當不認識。”

她抱著胸看著他們幾個,據說這是一種典型的帶有自我防衛意識的姿勢,沒辦法,誰讓她這麼一個弱女子,麵對滿屋子豺狼虎豹呢?

“各位,我季景純不欠你們任何一個的,別一副我占了你們多大便宜的樣子。我累了,原諒我今天沒興趣接待各位。醫藥費敬請留夠。再見,不送。”

說罷,身子一仰,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直將整個臉蓋上。

縱然是蒙著被子,也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有腳步聲,出去了,門關上;過了一會,再一個人,出去了,開關門的聲音;而最後一個,許久聽不到腳步聲,要不是勉強可辨的不屬於她自己的呼吸聲,她會以為屋裏隻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