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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過來了,根本沒來得及通知他。”確實是他藏了私心。

她閉眼又睜開,掩飾心裏的失望,“你這麼長時間才找來?”距打電話明顯已經好幾天了。

“那個手機號是高密,我著實費了一番人力才查出來是他手裏的號。後來,他一直沒出現,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我就找人跟蹤左安安,才發現這麼個地方。”

她點頭,顯然他也是在撞運氣,她在不在這裏他之前也並不確定。

兩人還沒說幾分鍾,又被分開,她被強行帶走。

那是一間三樓的閣樓,落地的窗,大大的露台,暖洋洋的陽光。沒有人的露台上,一盆一盆的,密密麻麻的擺滿了花,翠綠的葉脈包裹著一個個藍紫色的花,如振翅欲飛的蝶。

“這是什麼花,你知道吧?”

她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淩希文正坐在牆角背光的陰影裏,整張臉被黑影覆蓋看不分明。仿佛應了那句話,愈亮的地方會有愈暗的陰影。

“鳶尾。”她回答,“鳶尾花在古希臘語也是彩虹的意思,是說它花色豐富、色彩絢爛,就像彩虹一樣,你怎麼隻找了這一種顏色。”

“找?”他說道,“我很喜歡這個詞,知道是鳶尾的味道後,我就從法國空運了這些回來。”

“哦,大手筆啊,開在五月的花,寒冬臘月的頗費周折啊。”她帶著嘲諷。

他卻像沒聽到,“這種顏色最適合,可惜,買不到梵高那幅畫。”

“梵高的畫?”她詫異。

“《鳶尾花》啊。”

“畫我知道,你買它幹什麼?”她越來越不懂他跳躍性的話語。

“你不覺得放在這裏合適嗎?”他突然抬起頭,她隻覺得從黑暗深處有一雙熠熠發光的眼睛盯著她,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的想法,讓她頓時感到通體生寒。

“《鳶尾花》我會弄到手。”他那雙眼睛越發的亮,像深夜裏的狼。

陽光下的她,有種不沾塵世的美,肌膚表麵如光滑細膩的精美胎釉,而透過這些,卻能看到蘊含的層層質感,變幻莫測的靈性,還帶著些穿透他心的神秘力量。他忽然了然那些男人的想法,風鏡夜也好,戴安倫也好,蘇赫也好,又或者他?

他一時被自己冒出的念頭嚇住,卻在念頭冒出之後不由自主的往下想,似乎……留下她,是個充滿誘惑的讓人著迷的設想?試試嗎?在人生經曆過一些什麼之後,沒有想法沒有目標盲目的忙碌著的陰霾日子還能透出一絲帶著念想的光?

第七十二章

他忽然伸出一隻手,觸到她的臉,用一種灼熱而期待的眼神看著她,“你肯留下來嗎?”

她心裏升起一種驚懼,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有種古怪的神經質,確實,她承認她不了解他,或者說了解的隻是他讓她看到的他。她將一隻手覆在另一隻手上,暗自壓下莫名而來的顫唞。

“不願意嗎?”他又說,“我完全可以強行把你扣下,可是我還是願意親耳聽到你肯定的答複。”

“那戴安倫?”

“我怎麼敢一直將他扣下,那不過是暫時的。”

這她倒不擔心,憑戴家的勢力,他也不會輕易招惹而且也似乎沒什麼必要。

“你願意留下嗎?”他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用一種輕柔而耐心的語調,“我會對你很好、風鏡夜、戴安倫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

“給我什麼?”她嘲諷的笑了一下,手指從衣服裏勾出一樣東西,那枚無暇的的白璧,“他給我這個。”

這麼一個東西拿出手,果然很無敵。“淩總,驚訝吧。風鏡夜不是包?養我,而是把我當作他唯一認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