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他想手插褲兜,卻發現下麵裹得是條浴巾,又悻悻然垂下了手,再次強調,“還是我的初戀情人。”
“是嗎,安安?”風那張陰沉的臉又對上她,語帶威脅。
丁朗顯然沒想到這招,他驚訝於風鏡夜對她的稱呼,他以為自己需要麵對的對手都如蘇赫他們一樣一無所知,卻沒想到來了個比他還清楚內情的。
他眼神一動,將擋住去路的身子給他們讓了路,吹了聲口哨,“看來,你們是需要聊聊。”說著還將手攤開,臉上表情無辜,似乎還寫著字樣,他禮貌的拉開門,將兩人送了出去,再關門。
走廊裏,打掃衛生的服務員正推著車,站在旁邊一間客房外,一臉驚訝地看著門忽然被拉開,出來的兩個人,女的衣衫不整,男的滿臉怒氣。
“你放手,我這樣出來像什麼樣子。”她左手腕被牢牢抓著,僅存的右手將浴袍領口緊了緊,氣惱的開口。
一陣涼風吹過,風鏡夜情緒鎮定了許多,眼神一掃呆立的服務員,“你,幫我開間房。”
“不好意思,先生,”被叫到的人倉皇答道。“那個,您……您得去前台辦手續。”
風鏡夜重重的吐出口氣,伸手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卡,“你們酒店的黑鑽卡,快點。”
黑鑽卡全球發行的也不過2000多張,這些人是貴賓中的貴賓啊,他忙不迭地點頭,開了旁邊一間,“不好意思,先生,手續馬上給您辦好。”
房間是雅致的淺色格調,一進門,就將門反鎖,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她,她悄然後退了半步,有意打破兩人的沉寂,“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上前貼近一步,與她緊靠,手勾起她脖間的掛鏈把玩,“隻要你帶著它,我就永遠能找到你。”
她又退了半步,隔開一道縫隙,“那我豈不是沒有隱私了?”戴的久了,都習以為常了,連她自己都忘了。若是……她要走,還得把這個先摘下來。
“在想什麼?”察覺到她眼神中躲避的意圖,低聲問道。
她搖頭,手輕撫過他立起的衣領,整理平整。
在兩人靠近的那刻,他一低頭,吻上她側麵的頸項,開始隻是唇麵輕輕地蹭著,又伸出手劃過一條濡濕的紋路,然後又用齒輕輕地啃咬起來。她不安的推他,他卻用手將她的頭固定,覆上她的唇,緊緊地與她纏繞。
覺察到她細微的躲避,他眸光一閃,放開懷中的人,走了幾步,將一直拿在手裏的一個碩大的牛皮紙信封往廳內的茶幾上一甩。
她跟了進來,看著他明顯帶著怒氣的動作,又看看茶幾上的東西,在他的示意下打開來,裏麵是厚厚的一遝資料,有簽字也有紅色的章。
他將風衣一脫,扔在沙發上,鬆了鬆箍在脖子上的領帶,“拿到許諾你的東西了,高興嗎?”
聞聲一震,將大信封裏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一張一張的仔細看。
“龔氏建設52%的股權,龔氏現在最大的股東,不是淩希文,也不是我風鏡夜,而是你,季景純的名字。”
看著她纖長的手指劃過紙上的文字,帶著顫唞,唇也是輕輕地抖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她凝神低垂的頭,呈現出完美的角度,細膩光澤的肌膚,粉嫩的唇,悄然挺立的鼻梁,還有濃密睫毛下的陰影,美好的不似真人。隨著她睫毛顫動,他的心也微微跟著動,如蝶翼拂過般軟軟的。仔細體味,那些心動中,帶著些酸楚,不知不覺的蔓延開去,而他卻像中了慢性毒藥一般,剛開始並不察覺,等意識到了卻已經晚了。
“你的目的達到了,高興嗎?”他覺得連嘴中也是酸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