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也算是個好手,要不是車間照顧這幫老工人,我早就該是班長級的了。“誰說不是呢,你說是不是在清塔的時候掉進東西了?”毛健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時候操作畫麵上的流量長了起來,顯示應該是老白且換了一台泵。
“嘩”開門聲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苗蕾帶著大白回來了。大白懶洋洋的走到我的腳邊,開始舔它的毛發。這時老白帶著付宇也回到了操作室。“怎麼調都不行,我切了台泵,估計是過濾器堵了。”老白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當他看到大白的時候,一股淫笑掛上了嘴邊。
“曹,你看大白舔哪呢?”曹玲玲順著白潔的話看向了大白,大白正在清理自己的後腿根部。一股無奈的神情掛上了曹玲玲俏麗的麵龐,幸虧她已經是身為人母的女人了,要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肯定會因為這句話而羞紅臉。曹玲玲選擇沉默,這也是多年相處的經驗,對於這種老師傅,你說跟他急不是,不急他又出言調戲。隻能不理,當他在放屁。他自己覺得沒趣了也就不說了。
“剛清理的塔,怎麼過濾器就會堵?”毛健疑問道。“我哪知道?”老白對於毛健打斷自己對曹玲玲的調戲有些不滿。“咱們給清了吧。”毛健一半命令一半商量的說到。我知道這回我也要出場幫忙了。於是起身拿上安全帽和手套準備去現場。
“有一台就先用著,到時候交班了誰還管他們!”老白有些不耐煩地對毛健說。老白就是懶!我心裏暗想。“清了吧,白師傅。萬一一會這台也不行了怎麼辦?”毛健因為年紀輕,拿這些老油條也不是很有辦法。
誰讓我們是國企呢,就是給這幫老混子養老的地方。於是我跟毛健一先一後的走出了操作室。老白和付宇也無奈的跟在後麵。
拿了工具到現場,我跟毛健開始關閉泵的出入口,開放空對泵進行排空。說是出來幹活了,可是老白就插個手在一旁看著,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這也是司空見慣了。一切準備就緒,打開了過濾器,隻見鐵網死死的卡在裏麵,看來還真的是堵了不少東西。
付宇這時候拉來一根熱水管衝洗鐵網,不一會就在我們齊心合力(除了老白)下,將工作順利完成。在收拾工具的時候我偶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本來堵塞過濾器的雜質就應該是一些鐵鏽和油泥,拿水一衝就應該幹淨了,不會在地麵上留下什麼痕跡的。
可是這次不同地上有不少的殘渣,看來又不像是鐵鏽,因為這些固體雜質很輕,隨著水流動。夜色已深,雖然裝置區裏有照明,可是依然難以辨認。我叫住毛健道:“毛,過來看看,這些是什麼?”
“就是些渣子,有什麼可看的?”老白有些不耐煩的搶了話,隨後就大搖大擺的回屋歇著去了。我斜了一眼老白遠去的身影,然後又將目光轉向毛健。“什麼東西?”毛健來到我的身旁問道。我指了指地上的殘渣對毛健說:“不是油泥,也不像鐵鏽,很輕。”毛健蹲下身子,用手捏起來一點仔細觀察起來。“有點像抹布。”付宇在一旁搶先說道。“的確像是布料。”毛健也表示認同。
“泵裏怎麼會有破布?”付宇表示不解。我隻覺得好笑,這樣弱智的問題,也隻有他才問得出來。“不可能是泵裏的,如果是鉗工修泵的時候塞在裏麵,那泵肯定就會抱死。看布的散碎程度,應該是散在塔裏,煮碎了才被循環帶到泵裏的。”毛健的這個解釋很合理,我點頭表示認同。“也許是哪個民工清塔的時候擦汗的,忘了拿出來。先回去吧。”
回到操作室,一看表時間已近淩晨六點,老白端著茶水坐在曹玲玲旁邊嘀咕著什麼,單看曹玲玲的表情就知道老白肯定沒說正經的。見到我們回來曹玲玲如釋重負,“劉鉦,下班一起去你家那裏吃雞蛋餅吧。”我暗笑,看來曹玲玲又在搬救兵了。
“好呀。”我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曹玲玲的另一麵。曹玲玲順勢轉過身麵對我,把老白掩在身後,對我感謝的微笑。我也搞怪的笑了一下。老白自知沒趣,撇撇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