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神月雪愕然地看著殤,淚流滿麵質問道:“小櫻……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隻是希望你回家而已,難道你想讓大家都繼續為你擔心嗎?”
原本閑來無事的冰帝網球部隊員知道能參加全國大賽後,都非常興奮,相約來到冰帝附近新建立的網球場練習,讓眾人看看冰帝的實力,而領隊的正是跡部景吾本人,於是冰帝網球部全體成員兼後援團便跟隨在後,一群人將網球場圍得水泄不通,加油聲聲勢浩大。剛練習完畢正在休息時,神月雪的尖叫聲一出,頓時引起了眾多人的注意,特別是冰帝網球部的那幾位。
當冰帝隊員從網球場走出,隨著聲音尋來時,便剛好看見了神月雪撞上欄杆受傷的一幕。與神月雪關係不淺的冰帝正選急急忙衝上前,查看神月雪的傷勢,並匆忙命人拿來醫藥箱,幫神月雪擦藥酒、包紮等。而其他人與後援團也是看見了那一幕的,紛紛露出憤怒、不屑、看戲的表情看著殤,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冰帝的學生,當然是知道神月櫻的,此時無一不將與神月櫻長得一模一樣的殤當成了神月櫻,紛紛對殤指指點點,說出各種難聽惡毒的語言。
看見這一情形,法伊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眼帶擔擾地看著殤,同時,他還不悅地瞥了一眼神月雪。此時,他終於明白這少女為什麼令他產生違和感了,隻因這少女從剛才開始便在演戲,那些動作、神情都是刻意裝出來的,目的恐怕就是讓其他人誤會殤,為此還不惜讓自己受傷。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少女要這樣做,讓人對殤產生誤會對她有什麼好處?殤與她有過節嗎?而且為什麼她會稱呼殤為小櫻?
越想法伊越是覺得不妥,而且殤之前所承受的事情還未完全恢複過來,擔心殤因此再次受傷,法伊不禁走上前,雙手輕輕搭在了殤的肩上,溫柔笑道:“我在這裏,如果殤需要幫忙,隻要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法伊謝謝,但是不用擔心,我沒有那麼脆弱。”看見四周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負麵語言層出不窮,指指點點、大聲罵著不堪入耳的話語的大有人在。殤隻是不得不感慨,神月雪真是用心良苦啊!與之前令眾人誤會神月櫻的事件再次上演著。隻不過,她可不是神月櫻憑人欺負不還手。
她還隱約記得,當她還是原世界一位普通學生時,曾經在小說或電視看到過這樣的場麵。沒想到啊!曾經所見的場麵竟然今天真實在她麵前上演著,而且她還是當事人,就像緋櫻寧與玖蘭樞見麵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還真是幽默呢。若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不哼聲,那她豈不是委屈死了?
半眯起眼晴,殤掛上淺淺卻又令人感到凜冽寒意的笑容,優雅邁步上前,然後在冰帝眾人防備她的情況下,依舊狠狠一巴掌準備無誤地扇在神月雪漂亮的臉頰上。看見神月雪愕然不敢置信的神情,以及周圍人倒抽一口冷氣的情況下,她又再次一巴掌扇在神月雪另一側的臉頰上,然後微笑道:“這樣不是更好嗎?隻是想讓別人誤會我厭惡我罷了,何必自己撞上欄杆弄傷自己呢?隻要你說出來,我必定親自動手。”
“你這個女人瘋了……小雪是你姐姐,她一直這麼擔心你,你誤會她就算了,竟然還再次傷害她,你還真是惡毒!之前大家說你變了,我看真是變了,不過是變得更加惡毒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接下來便是更多的議論聲響起。
“就是就是,竟然還敢出手打人,我看她八成是瘋了……”
“瘋什麼瘋,我看她是為了不讓別人誤會她才鋌而走險,故意這樣做的,恐怕以為這樣大家就會相信她的話吧,以為神月雪在陷害她。”
“對,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角色,不過是神月家不受待見的二小姐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是金枝玉葉了嗎?她有什麼能跟神月雪相比?”
“我看不一定啊,你沒看見她身邊站著一位美少年嗎?而且那美少年剛才說的話都聽見了吧?恐怕那美少年是她找的後台呢,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膽子都變大了呢。”
“以她那難看的模樣和那麼惡毒的心腸,竟然還有人看上她?真是稀奇事了,那美少年不會是瞎了眼吧?”
“哦,說不定人家的媚術厲害呢,專門勾人魂的那種,不然你上去向她討教討教,學會後找人試一試,看能不能釣回一個美少年。”
聽著這些言論,垂著頭的神月雪眸子劃過一絲得意無比的神色。隨後,她便猛地抬起頭,護在殤的身前,一邊哭泣一邊朝那些人吼道:“夠了,你們不要胡說!小櫻不是這樣的人,剛才……剛才她隻是一時衝動而已,小櫻她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胡說,都給我閉嘴!閉嘴!”
聽著人群中傳來那些越來越難聽的話,忍無可忍的跡部景吾亦黑著臉開口道。“夠了,都給本大爺閉嘴。”
由於跡部景吾開口,圍觀的大部分冰帝學生都住了嘴。隻不過嘴是閉上了,但是表露出來的神情無一不說明她們的內心在想著什麼,殤沒少受那些白眼攻擊。
殤依然掛著那種淡淡的散發著凜冽寒意的笑容,在神月雪與跡部景吾開口後,她便不明意味的掃了他們一眼,最後目光定在神月雪的身上,緩緩開口:“神月雪,知道嗎?有一術叫作催眠術,中了這種術的人通常都會不由自主地回答催術人所提出的問題。催眠術非常流行呢,很多人就是利用催眠術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秘密資料,因為中了術的人從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