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手裏。
“他是rhB陰性血你知道麼?趕快叫他的直係親屬來輸血,晚了就救不了了。”說完一溜煙消失在門內。
王梓荼的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要輸血就證明真的很重,她是B型血,小發財怎麼會是稀有血型。楚堯修是什麼血型她根本不知道,難道堯修也是稀有血型。
呆呆的站在公用電話前,撥出那一串無論怎樣都忘記不了的電話號碼。有些東西刻在骨血裏,想忘記就隻能抽骨換血。愛的深刻,恨的濃烈,可是這一刻她再也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入侵。意識早已被痛楚襲擊的不清醒,直到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低沉好聽的一聲:“喂,你好。”
“來中心醫院。如果你十分鍾內過不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一句狠狠的話,卻被哭聲打的七零八落。
電話那邊的人在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後,文件從手中自由落體了。到底有多久,想念那個聲音到底有多久了,連那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都沒有真實的感覺。恐懼伴隨著思念,怕是自己的又一個夢,醒了就隻剩下自己。一百種念頭閃過腦海,腳下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感性還是快過了理智。
☆、複仇
楚堯修開了路子揚那輛招搖卻速度夠快的保時捷,趕到醫院在大門口就看見了那個讓他日夜思念的女人。
她的身上髒兮兮的,臉上的光彩卻比一年前更勝,俏皮的短發,此時亂亂的倒在一邊。臉上淚痕不斷,兩個人就那樣目光相對。眼中隻剩彼此,王梓荼的淚掉的更急。沒有時間跟他眼神纏綿,一把拉住他就往醫院裏拽。
楚堯修一把把她扯進懷裏,一年了,他再也忍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她回來了他才知道原來他的思念已經濃烈至斯。
“放開,快點,來不及了。”對那胸膛不是沒有貪戀的,隻是恨也不是能忘卻的。
楚堯修還是緊緊的抱著她,仿佛要把她嵌入身體了,再也不讓她離開。隻是此時的王梓荼卻沒那個心情陪他風花雪月。
“發財出事了,你趕快去獻血。”幾乎是拖著那個男人在前進。
“誰是發財?”
“我兒子。”他那個驚訝和難受的表情讓她不爽到極點,什麼表情,難道他的腦袋當機了,以為自己還有那個閑情逸致跟別人生孩子。
“我找來他爸爸了,趕快抽血。”王梓荼怒瞪了楚堯修一眼,跟護士說道。
“誰啊?”顯然被大帥哥電到了,問王梓荼眼睛卻一直瞄向楚堯修。
“王森奇。我兒子。”說話間已經帶上了怒氣,隻顧看帥哥,一點也不專業。
“他不用輸血啊。他隻是睡著了。他在護士值班室,剛剛曉娟喊了半天家屬也沒人答話,就抱過去了。你們家屬怎麼這麼不重視。”
懶得和那個護士扯,迅速跑到了護士值班室,看見發財已經醒了趴在護士姐姐的胸`前玩的不亦樂乎,她才覺得一顆心歸了位,眼淚掉的更急更凶。
曉娟看的傻了眼,心裏充滿了內疚,趕忙把孩子遞過去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同事毛毛躁躁的以為你是另一位病人的家屬了。”
緊緊抱住孩子,嗓子酸酸的說不出來話。楚堯修倒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要不是她的同事毛躁了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她。
看看她懷裏的小家夥,有七分象泡泡,三分象他,樣子可愛極了。可能是父子天性,那孩子看見他便直往他懷裏撲。王梓荼攔都攔不住。小家夥吃裏爬外,一見楚堯修就不要她這個當媽的。
她的小男人沒事了,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這個大男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雖然眼角帶了笑容,卻掩不住他那股子從身上散發出來的落寞味道。短短的一年而已,楚堯修真的變了好多,以前的沉默裏多少有一絲銳利的味道。現在他的成熟內斂卻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熨燙的筆直的藍襯衫下包裹的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後的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王梓荼不得不承認,無論他在人生的哪個階段都優秀的讓人感覺不真實。伴著這熟悉的感覺。還有一股恨慢慢滋生。明明一直都是他在傷害他們的愛情,他卻每次都比她憔悴,讓她每次都有認為自己錯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