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笑了,“雲小子配你還真有些勉強……他就是心太好,將來可要好好管束管束他,別讓他老吃虧……”

薛大娘溫暖的懷抱,多麼像娘親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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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外頭傳來的梆子聲,已經是二更了。悄悄起身,唐藥隻帶了幾件舊衣裳,背著琵琶,盯著門,她深吸一口氣,勇敢的打開。

上弦月閃著黯淡的光,小小的院子朦朦朧朧的。是否因為隔著層淚,所以看起來格外蕩漾?

明知道要趕緊離開,經過雲濤的房門前,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推門而入。

回到這兒後,他還是每天把臉修得幹幹淨淨,因為他知道,自己喜歡他這模樣。

“你以後……可以留胡子了。”她很輕很輕的說,愛憐的摸摸他的臉,“我再也不會管你啦。”

愣愣的坐在他床前,戀戀的注視著他。這一去,恐怕再也不能相見了,她一定會……一定會不斷┆

“有種就不要哭著說!誰會相信啊?”雲濤吼了回去,見她不斷落淚,心裏也一陣陣絞痛,“藥兒……你去哪兒,我也跟你去哪兒;你要回唐門,我也跟你去,最多死在一塊兒——”

“既然你們想死在一塊兒,我就成全你們好了。”唐劍冷森森的聲音赫然傳來,身邊還跟著一群黑衣人。“原本唐藥自願回唐門是再好也不過了,你這小子來攪什麼局?”冰冷的眼神往雲濤身上溜了溜,“羅門劍打算跟我唐門為敵嗎?識相的,就趕緊離開!”

雲濤一陣火氣上湧,將唐藥護在身後,“師父已經將我逐出師門了,我現下可不是羅門劍的弟子。藥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本來就該跟我走,你是她什麼人?她爹?她兄長?憑什麼要藥兒跟你走?”

“你太多嘴了!”唐劍迅捷如電的欺上前,手中的碧蠱爪散發出碧森森的寒光。

雲濤抽劍一擋,唐藥則趁隙塞了顆藥丸在他嘴裏。

這藥……還真苦。但是,碧蠱爪揮動時,他已不再覺得頭暈目眩,真氣流失。

不過,在唐劍爪下走招,還是極險。唐劍潛心武學已久,加上他生性聰穎,天下武學幾乎都了然於胸,這一路追蹤唐藥,臨戰經驗漸多,不複初次交手時的生澀。

唐藥仗著輕功與其他人周旋,走沒幾步,裸足已是傷痕累累。雲濤閃到她身邊,將她背了起來。

“你管我做什麼?”她焦急的驚呼。

“你的腳流血了,我怎能不管?”雲濤險險閃過一爪,胸`前的衣服卻還是被劃破了道口子。

“唐藥!交出藥師令,我饒你不死!”唐劍欲衝上前,卻又有所忌憚。

“交出藥師令,我還有命在嗎?”她冷笑,傾身在雲濤耳邊指點,“佯攻他眼睛……下盤!左劍……右掌!踏三步橫掃他背後!”

唐劍教雲濤攻得措手不及,唐藥的暗器又在一旁等著,幾次險些撞到她的毒針上,氣得他咬牙切齒。

當初他費盡心力培育唐藥,她幾乎將所有門派的拳譜劍法全背了起來,可他不知道的是,唐藥居然曾苦思如何破解各門派的招數當娛樂。

“當初我該讓謝猛那幫人宰了你!”他陰狠的說。一揮手,黑衣人擺出陣式,紛紛亮出淬毒的兵器,光是揮舞便令人有些暈眩。

正危急時,嗤嗤幾聲輕響,一支支威力驚人的弩箭破空而來。唐劍閃了開來,幾個黑衣人走避不及,被綁了火藥的弩箭射中,轟然幾聲大響,被炸得麵目全非。

雲濤背著唐藥趁亂逃走,見不遠處燈火閃爍,不禁精神大振,往那方向直衝,隻見已熄滅的羊角燈掛在樹枝搖曳,樹下係著匹駿馬。

解開韁繩,他抱著唐藥上馬,策馬狂奔。

“是誰救了——”唐藥想到百發百中的弩箭和箭上的古怪,恍然大悟,“是四哥?”

“老四箭術爛爆了,一定是大師兄。不過倒是老四的機關,老五打造的弓箭……”他咬緊牙,不讓自己掉眼淚,“不曉得老三打哪兒偷來的馬兒,這些家夥……”

奔了好幾十裏,唐藥縮在雲濤懷裏,剛剛因緊張而直冒冷汗,讓夜風一吹,更添一股涼意。她嘴唇發青,緊緊抓著雲濤,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震到馬下。

遠遠的瞧見一座橋,雲濤望望身後,下了馬,輕拍筋疲力盡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