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吃飯了嗎?”現在才六點,平時他都是七八點才回來。
“你要吃嗎?”他從旁邊拿出個大紙袋,裏麵滿是食物。
“要,我還沒吃。”看到食物,林帆眼睛就發光了。
“正好,我也沒吃。”
就這樣,兩人迅速解決了手中的食物。
解決好溫飽問題後,她懶懶地躺在他懷裏,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徐風,你什麼時候回美國呢?”她在他懷裏蹭了蹭,找好一個舒服的位子。兩眼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窗外的天空。她可不認為堂堂徐氏的接班人會一直在這裏耗下去。
“叫我風或者kenn也行。”他又在企圖轉移話題。因為他還沒想好,與她到底會有怎樣的結局。
“kenn。”叫風實在是太肉麻,她說不出口。
“好極。”他很受用的樣子。
“有必要嗎?名字不過代號,昨天你叫kenn,今天叫風,那麼明天又叫什麼呢?名字不斷變換,你還是你,還不如簡單一點。”
“也是,那麼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又是寵溺一笑。
看著她突然地壞笑,他突然覺得,那個名字恐怕不會好聽到哪去。
“狐狸。你還沒說什麼時候回美國呢?”狐狸,嗬嗬,和他真搭,狡詐多變,而且不是說狐狸幻化成人都有傾國之貌嗎,他這樣子也差不到哪兒去。
就知道沒什麼好名兒,敢叫他狐狸,她這呆子。對了,呆子和她也挺配,天才不就是書呆子麼?“呆子,你很想知道嗎?”
呆子?她無語了,看他打小生活在美國都不知道中國文化是多麼博大精深,居然給她一個這樣的名字。
“我想知道。”該死的狐狸,少算計一天要死麼,和他說話真殺腦細胞。
“最多還有七八個月,等國內市場穩定後就要回去了。”他不敢問是否她願意和他一起回去,怕她拒絕,什麼時候他也會畏首畏尾,看不穿結局。
原來兩人的時間都不多啊。那麼到說分手的時候應該不會太感傷。
“對了,你三姑姑怎麼樣了?”從那天後,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徐亞英的消息了,不容否認,她喜歡這個行事特立的女孩。
“她被爺爺接了回去。”徐風輕撫著她的頭淡淡說。
“恩?你不是會幫她?”她納悶。
“我以為我這樣是在幫她。”
這個死狐狸,難道就要這樣一直掉她胃口麼。“你釣什麼呢?愛說不說。”
“釣呆子啊。”徐風繼續把玩著她的頭發。“現在回去,我還可以勸住爺爺,再晚點,等他發現,是我在幫她的話,那就沒人可以救她了。”
就在他兩在享受難得的相聚時光時,林帆的電話響了。
“喂。”徐風黑著臉看著林帆接了電話,一時不爽在林帆頭上亂撥亂撩,把她的頭發攪成鳥窩!這個死狐狸,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請問是林帆小姐嗎?這裏是XX醫院,您可不可以馬上過來一下。這個病人手機上1號鍵是您的電話,他剛才暈倒在了街上,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我們聯係到了您。”
“好,我馬上到。”她掛了電話,拿上包準備出去。
“去哪兒?”徐風這時沒有和她抬杠,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剛才醫院來電,說是我認識的人現在處於昏迷期間。”她簡明扼要地說。
“我送你。”
到底是誰呢?一路上她都在猜想,但那個電話她並沒有,應該不是平時所熟知的人。越想越心煩,於是她幹脆放下,把音樂打開。
“你也聽這首歌?” Glen Hansard a和Marketa Irglo為《once》合唱的Falling Slowly,這首歌可是她的最愛啊。
“恩,看過那部電影,很喜歡。過了那個路口就到了,你有想到會是誰嗎?”
“沒有。”
第十三章
林帆真沒想到會是他,楚雲軒。
“醫生,他到底是怎麼了?”林帆咬著唇,看著麵無血色的楚雲軒。
“他這是低血糖,應該是好幾天沒正常吃過東西了,再加上酗酒。你們以後要多多開導他啊。”
“是,謝謝醫生。”他怎麼成這樣了呢?他以前可是那麼陽光的一個人。
“醫生,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徐風在一旁問道。他不喜歡她為這個男人擔心,但卻更不喜歡她心疼,於是他要那個男人快點好。
“應該明早醒。”
“那我去幫他辦住院手續。”他知道,這時候應該給她一點時間處理處理她與他之間的感情,還有,他相信她,相信她能處理好。
看著徐風出去,林帆微微一笑。這狐狸什麼時候學會以退為進的。她找了把椅子坐下,這是第三次這麼近的看他吧,記得第一次,是在圖書室,他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於是她也跟著發下書,專心打量他的容顏。第二次,是他跟她一起走的日子,她想記住他,於是,假裝開心地說恭喜,與他相擁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