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經不想以前那樣疼了,原來時間真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不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他成了這樣呢?
“雲軒,你到底是怎麼了?”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想要給他力量。
“咚咚。是我,可以走了嗎?我已通知他的家人。”徐風站在門外,等她出來。
“好的,我馬上來。”就在林帆想鬆開握住他的手時,他像有感知一樣,反手緊緊抓住了她。
這……要怎麼辦?甩開他的手嗎?不行,就算無關風月,但他們也是朋友,她做不到。於是她又坐了下來,想讓他放心,她的另一隻手放在了緊握的雙手上。
“我進來了。”看著林帆久久沒有出來,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看著眼前的情景,他不禁血氣上湧。這算什麼?是想告訴他,不好意思,舊情複熾,您已出局麼。
“你們這是在演哪一出,可否告知我的台詞呢?”越是生氣便越是冷靜,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商場如戰場,不冷靜隻會讓旁人占盡先機,隻不過,時間一久這習慣就是不分場合與他溶為一體了,所以他的下屬們才會覺得他們的小老板,心思詭異,從不生氣的假象了,就是裴少涵也不能看出他是否動氣。但此時,林帆明顯感覺到徐風話裏的諷刺以及身上的怒氣。
“我……今晚留下陪他。”想了很久,她不知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很好。今晚工作多,我就先回去了。”話說的善解人意,就連最後關門的動作也極盡優雅。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林帆掙開被楚雲軒緊握的手,追了出去。
“你來做什麼,要知道那裏還有一位病人在等你照料。”他很好心的提醒到,語氣還是一貫的溫柔,要不是他眼底的陰霾,她可能也會相信他的話,認為事情就像以往一樣。但現在林帆卻是聽的冷汗連連,這死狐狸,看來是動怒了。
“你相信我麼?”
“相信什麼?我可不知道。”他加大了不知道三個字的讀音,擺明與她為難。
“我與他再無糾纏。”
“相信你,可不相信他。”
“放心,他是不會喜歡我的。”不然當初就不會那樣了,她眼神一暗。
“你這是什麼表情?”她果不其然是一呆子,在其他事情上這麼聰明的她,怎麼一到這事上就犯呆。
“好了,好了。我出來就是不想你亂想。”她投降,還要讓她怎麼樣。
“可你讓我越想越多。”
“所以我應選擇沉默是金。”她賭氣說。
“那我會轉身直接拖你回家,不再插手此事。”聽他這麼說,她知道他已氣消,於是揮手說再見。
“有事打電話給我。”走了幾步,徐風總不放心,又倒了回來。
“恩。”
這時,他才放下一顆心,走了出去。林帆一直目送他出醫院,隻要他回頭,就可以看見眼裏滿是幸福的林帆。
回到病房時,楚雲軒還在昏迷中。這是間單人病房,配有沙發。
環顧了四周,看來今天隻能在沙發上睡一晚了,那隻狐狸不知現在在做什麼呢?躺在沙發上,林帆開始不斷猜想那隻狐狸現在的表情,他肯定是一張冰山臉地在房裏處理公事吧。就這樣,困意向她席卷而來,她全然不知睡前微微上翹的嘴角。
第十四章
這是夢嗎?她離他又是這麼近的距離。午夜夢回,他看著眼前熟睡的林帆,嘴角上揚,一切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從前。他還記得,那天聚會時他見到她,內心難以按住的驚喜。就在他以為這一次又要錯過她時,她就這樣奇跡般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有後悔過的。隻不過他很清楚地知道,後悔起不了任何作用。當時自己還太年輕,做事衝動過頭。那時,由於家裏決定安排他和夏韶聲一起出國,他不是沒想過要反抗,隻是彼時的他還沒有力量來對抗家裏,所以他隻好答應。在國外的日子,他天天忙裏忙外,想用自己的力量開拓出一片天,一片屬於他和她的天空。他以為,當他成功的閃著金光回去時,她會歡喜的迎接他的歸來。隻是,一切又怎麼能沒變呢?他千方百計地打聽到她的電話號碼,然後是一次又一次拿著手機發呆,糾結著是否要打電話過去,就這樣糾結中,一次也沒打去過。知道協會要慶二十周年,他就在想她是否會出現呢,那時候也還會像以前一般吧。
嗬,想著以前的事,他暗自苦笑,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思,隻是單純的認為所有主動權在自己手上,多麼天真,多麼自負的想法。
前天,楚雲軒的媽媽過逝,她是他唯一的親人。小的時候,楚雲軒的父親外出辦貨時意外死亡,後來他跟著媽媽嫁到了楚家。楚父是靠經營房地產發家的,在家裏,她們倆不是沒受過冷嘲熱諷,尤其是他這個小拖油瓶。於是他學會了偽裝自己,在任何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