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跟著跑回來的人, 林暮川和張玩也在其中, 兩人拚了一口老命, 才終於卡了個及格線。

“後麵那幾個,已經不及格了, 還不跑快點, 想記零嗎!”王濤指著遠處那幾個死狗一樣的人,恨不能開隻飛船頂著他們跑。

好不容易所有人跑完了,一堆人氣喘籲籲的躺在沙地上, 又被他一腳踹起來:“回教學樓考破譯碼!”

……

教室。

林暮川坐在椅子上, 眼睛被蒙住, 雙手被手銬鎖起在身後, 抿著嘴艱難的憑借記憶去觸碰電子屏。

大家都在沉心破譯, 寂靜的教室裏不斷傳來滴滴的破譯失敗提示音,林暮川小心又謹慎,然後……他自己也滴了一聲。

“……”歎了口氣, 他繼續從頭開始破譯。

“還有五分鍾。”

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林暮川嚇一跳,手一抖差點又翻船。

怎……怎麼會是寒遷在監考?教官呢?

林暮川大半個月沒見到他,這十幾天自己在基地認真訓練,寒遷也在營地忙的暈頭轉向,偶爾來基地看一次兩人也隻遠遠對上一眼,根本沒時間說話。

不過……今天是考核的日子,看來寒遷是過來監考的。

此時正在蹲廁所的王濤:“……”

他忘記自己早上究竟吃什麼吃壞肚子了,按這個形勢下去,看來今天上午一組的考核得交給寒司令了。

“兩分鍾。”

教室裏麵,寒遷的聲音像是地獄的索命鈴一樣,驚起了大家的一身冷汗。

林暮川悶著頭仔細破譯,小巧的鼻尖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終於耳邊傳來輕微的啪嗒聲,他雙手一鬆解脫了束縛。

取下蒙眼的黑布,他看了看周圍還在奮起頑抗的組員,站起身看向講台上的寒遷,用眼神請求自己能不能出去。

寒遷站在上麵深深注視他,輕輕頷首一下,林暮川立即輕手輕腳的開門走出考場。

“哎?你們都出來了?”

一開門,葉勳和張玩就站在外麵看著自己。

“就等你了,走吃飯去!”張玩豪爽的伸手攬上他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帶著他下樓。

三人出了教學樓,詫異的發現外麵居然……下雨了?!

細密的毛毛雨唰唰下起,濕熱的風吹偏雨滴,傾斜著降落在地麵,像是針線一般。

“我靠啊,下午射擊考試,這個時候刮風下雨?”張玩站定在教學樓大門口,鬆開摟著林暮川的手,氣結到臉都黑了。

林暮川亦是驚訝,雖說現在正值換季,可是早上分明還是豔陽天,中午怎麼就突然下起雨來了,這天氣可真是說變就變,陰晴不定。

葉勳微微皺眉,萬一這場雨延續到下午,他們的射擊考試肯定得被影響,教官還沒有給他們試過艱難環境下的射擊訓練。

張玩要惆悵死了,聽著耳旁的落雨簌簌聲仰天長歎:“隻能聽天由命了。”

三人冒著風雨跑進了食堂,打了飯菜找位置坐下,看著四人桌空出來的一個位子,怎麼都覺得不適應。

“唉,少了大鳥吃飯都覺得不自在。”張玩扒著飯,愁眉苦臉的。

林暮川咬著筷子在心裏算計:“南飛停訓一個月,估計半個月後就能回來,隻不過他錯過了考核,教官會讓他補考嗎?”

葉勳點點頭:“應該會吧,考核還是要的。”

張玩撇了撇嘴,恨恨的咬了咬牙:“那個叫郝導眉的,真是便宜他了,凳子都給他砸爛了,居然隻是腦袋破了?”

“張玩!”林暮川微微皺眉喊他。

張玩冷哼一聲,他原先還挺後悔打架的,隻是現在一想起南飛停訓,就又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