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放了定時炸彈,手心直冒汗。
好容易挨到晁加諾與蔣唯換好房間回來,倆新加坡人大步跨到言阮二人麵前,滿麵喜氣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先前不知道阮小姐和言總監的關係,我們把分訂的客房換成了套間。”
言魏之與阮湖同時僵住。過了一會兒,言魏之接過房卡,大步流星地往電梯走,不敢回頭。阮湖與他保持兩米的距離,勻速前進,捶胸頓足地想,剛剛在車裏怎麼就默認了呢。
自作孽不可活。
套房共有兩間,客廳加臥室,兩個廁所,還有隔出來的小餐房。
當時已經下午四點了,蔣唯與晁加諾將二人送到房間,接了個公司老總來的電話,便匆匆離開了。
言魏之坐在客廳沙發,淡棕色的木質家具,很有家的味道。他看著阮湖將紅彤彤的行李箱拖到臥室,笑了笑,說:“晚上我睡外麵。”
阮湖聽了,手裏動作一滯,良久點了點頭,說:“收拾一下吧,晚上說不定要一起吃飯。”
言魏之聽了這話,心裏喜滋滋的,覺著那語氣聽著就像老夫老妻的碎語,比如什麼“你回來了?飯都做好了”等等。
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是蔣唯打來的,他說晚上一起吃頓飯,大家見見麵。然後又滿溢著喜悅之情說今天巧了,除了越總和公司景觀設計師木輕夢小姐,還朱零雨先生。
“朱零雨?”言魏之一驚,阮湖的視線也跟著飄過來。
蔣唯笑著說:“言總監忘了?就是今天在機場見麵的那個朱總,跟阮小姐很熟。”
Chapter 11
新加坡位於熱帶,六點黃昏,七點日暮。吃飯的地點定在東海岸,從酒店過去要穿半個城。蔣唯本來說要開車來接,言魏之推脫了,說早些出發先在烏節路逛逛。
阮湖與言魏之將行李整理出來,分洗完澡後,都換了正裝。這期間,二人一語不發,空曠的酒店客房中,隻時不時響起水流聲,物件碰撞聲,如繁華都市的霓虹,朦朧又曖昧。
阮湖洗完澡後換了一件純白v字領緊身短裙,外搭一件咖啡色西式短馬甲,鬆鬆軟軟的頭發盤在腦後,精神又嫵媚。言魏之從沙發上站起身,愣了半晌問:“走麼?”
“嗯。”阮湖低著頭應了一句,於是去門口換鞋。依舊是十厘米的高跟鞋,阮湖單腳換鞋金雞獨立遙遙欲墜,言帥哥趕上前去扶了一把,說:“小心些。”
兩人離得極近,阮湖抬頭幾乎可以碰到他的鼻尖。空氣一下子潮濕起來,言魏之又呆了片刻,緊握的手心被汗液浸得濡濕,他抬手抵住牆,身子向前探去。阮湖的唇被輕輕一碰,便不自覺地張開,言魏之微有些詫異,喘了口氣,深吻下去。
曾經言魏之跟阮湖形容過欲罷不能的感覺,非常形象——做 愛時,明明知道是危險期,但是連帶避孕套的功夫都沒有。此刻言魏之便有如斯衝動,然而當他麵紅耳赤地脫掉阮湖的外套,伸手往裏探時,卻被阮姑娘一把攔住。
“算了。”阮湖偏開頭,低聲道。言魏之呆立在原地,隻覺進退維穀,萬分絕望。
阮湖餘光瞥見言帥哥如小孩子一般沮喪的申請,不由勾起嘴角笑了笑,“危險期。”
好半天,言魏之才“哦”了一聲,拾起地毯上的外套遞給阮湖,說了句:“對不起。”
阮湖正欲搖頭說“沒事”,卻見言魏之襯衣的前幾顆扣子不是何時解開了,碎額發下的雙眸還有些迷惘,她笑了笑,伸手幫他扣扣子,又道:“還有飯局要趕。”
阮湖的鼻息輕灑在言魏之脖頸的肌膚,又是一股熱血衝上頭腦,言魏之不由打斷道:“你……是故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