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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對編曲人來說,這就像平仄和格律深深刻在詩人的腦子裏,是同等重要的東西。】

④F和弦,俗稱“大橫按”,接觸過吉他會比較容易懂。需要整根食指同時按緊吉他第一品六根弦。

對吉他新手來說,要一定的練習才能把F和弦按響,少一分力氣就會有雜音 跑音,甚至會彈不出聲音……

但F和弦在歌曲裏太常見了,所以學吉他的人,必然要熬過這關。

【就像吃螃蟹必須對付硬殼一樣,且就算已經吃得很熟練了,以後每次吃也都還要費盡功夫去對付……】

以上內容隨便看看就好_(:з」∠)_

第十章

林沛然不必上班,也不必上課,五一小長假對他來說,和普通的日子沒有任何區別。他終日埋頭在工作室裏,恨不得日期的後麵趕上馬鞭,能催著飛過去。

他知道鄭文軒五一後要來,所以如此期待著他們的重逢。

在這漫長的等待時間裏,他也帶著病曆和片子去了B市最好的中醫院。坐診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中醫,蒼老枯皺的臉上獨獨一雙眼睛精芒四射,點亮了整個精氣神。

林沛然看到身邊座椅上等候的人們,或攙或扶,三兩而伴,不知怎的,心中有些羨慕,有些慶幸。

家屬們大多滿麵愁容,小心的眼神裏透著不安和恐慌,有的不動聲色,有的故作堅強,每一束目光本都是人生百態……可林沛然站在此處,看到的不是萬家燈火,而是被疾病的陰翳殘酷籠罩的人們。

想要求生的人,在這世上有幾千萬個,他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像他這樣的獨行客,在這短短的廊道裏,顯得那麼不起眼,又那麼地突兀。

人生天地間,獨來獨往,獨生獨死……苦樂自當,無有代者。[注]

……還好,沒人陪他來。

身邊不知是同情還是探尋的目光,令林沛然坐立難安。他不擅長對付這樣的視線,隻好向每一道看過來的眼神回以淡淡的微笑。

待他渾渾噩噩處理完一切,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恍然回想醫生問了些什麼、囑咐了什麼、又開了什麼藥,竟幾乎一無所知。唯獨手裏沉甸甸的十副藥包,帶著一點微弱的令人安心的草香氣。

他果然……不喜歡醫院。

林沛然對自己的病並沒有抱太多樂觀的期望,這種事情無須醫生來告訴他,他不求腦子裏這個東西被消滅幹淨,隻要它不再長大,可能就已經算最好的情況。

值得高興的是,這十副藥至少可以吃一個月,他不必如此勤快地來他不喜歡的地方了。

對他而言,鄭文軒才是他最好的止痛藥。

鄭文軒來B市那天,林沛然早早趕到了火車站。他漫無目的在出站口張望著,隻盼著哪個抬頭的瞬間,視野裏能突然撞進一個高大帥氣、如記憶中那般爽朗笑著的身影。

然後,他就看到鄭文軒拖著笨笨的行李箱,還沒下電梯,身上穿著和B市的溫度完全不搭的長袖外套,捋著袖子一頭汗向他揮手。

林沛然笑著迎了過去,同他抱在一起。

相擁的那一刻,鼻尖裏全是他衣服上柔順劑的芳香;鄭文軒換了以前慣用的那種香型,但這樣的味道,林沛然也同樣喜歡。

有那麼一瞬,林沛然不想匆匆結束這個擁抱;可他明白,朋友之間,短短數秒已是全部。

他欲接過鄭文軒的箱子,幫他分擔一些,但鄭文軒拒絕了。

“不用,東西不多,我自己來就好。”

林沛然沒強求,隻問他:“回來住哪兒?要待一兩個月的話,總不能在賓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