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筆錄,貝佳在外人麵前乖順又敏[gǎn],看上去就像一個卑微維護著自尊、堅強得讓人心疼的女孩子。
民警跟鄭文軒說,人家姑娘有心理疾病,你個男生這麼小題大做幹什麼,多開導開導人家,就算對姑娘沒那心,順著她哄一哄不就得了。
說的都是屁話。
難道非要等到她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之後,再來事後諸葛亮嗎?她的想法這麼危險,難道不應該被控製起來??
他激憤陳詞,跟民警說明,直到他們妥協,同意帶貝佳去做精神檢查,並承諾如果她真的有暴力傾向,會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貝佳配合去了,又安然無事地出來了。
她一切鑒定都正常,雖然有狂躁症,但醫生判斷她││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大嘰嘰粗長了!【誇我!【蹦躂【持續蹦躂
前情交代的差不多了,後麵劇情基本主現在進行時,遍!地!是!糖!【雖然大概是酸甜口的_(:з」∠)_
第十三章
鄭文軒進去了很長時間。
林沛然不好打擾他,又實在覺得時間有些久了,就敲門去看了一眼。
他已經掛了電話,正站在錄音室裏擺弄那把闊別了多年的貝斯,見林沛然進來,後知後覺拍了一下腦殼,“啊,抱歉,我一時手癢,接完電話就忘了出來……”
林沛然注意到,他神情中有一絲掩不住的心虛和疲憊。
“沒事,就是我都收拾好了,來跟你打聲招呼,”林沛然忐忑著開口,不敢問得太越線:“是工作出了什麼問題嗎?”
鄭文軒衝他笑了笑,“沒有,就是剛調過來,總部的一些項目要接洽……等穩定下來就好了。”
林沛然手背在身後,輕輕揪住了自己的衣服,就像他胸腔裏被揪住放不下來的心髒。
他想做點什麼,讓鄭文軒稍微忘記一些太辛苦的東西。
他對自己說,也許不該多想,貝佳和鄭文軒是同事,鄭文軒從總部調過來,聯絡可能真的隻是公事。所以他努力揭過了這個話題,邀請鄭文軒:“……難得來一趟,你要插電嗎?好久沒碰了吧?要不要噪一下?”
鄭文軒沒有拒絕。
他的確已經很多年沒碰貝斯了,指法比從前生疏了很多,但抱起這把琴的時候,還是會遵從身體本能彈起他熟悉的東西。
《The rain must fall》,雅尼衛城的經典貝斯solo,這段樂句,他和林沛然配合了不下幾十次。太技巧的slap如今已經彈不了那麼流暢,可林沛然的鼓點切進來的時候,還是在一瞬間令他熱血沸騰。
無論過去多少年,就算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年少時的樣子,就算他們五年來分分合合、連麵都見不到,林沛然也依然是這世上最懂他的那個人。
隻有林沛然才知道,什麼能撫平他的心。
鄭文軒手指很長,骨節分明,彈起貝斯的時候,他喜歡將把位抬得很高,以便讓人更清楚地看清他遊走在四弦之間的兩根手指。滲透進血液中的律動感,使得那隻好看的手散發著低調又穩重的騷氣。
悶騷而又不失張揚的指法走位,是鄭文軒當年在樂手圈內最有名的標簽。那些年,鄭文軒一段貝斯solo,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吃成熟學長那種型的姑娘。
貝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像某種叩擊胸腔的低語,在這樣的樂聲中,鄭文軒奇跡般平靜下來。
他停下演奏,回頭看林沛然的時候,發現林沛然也在看他。那清澈溫潤的眼神,和無數次出現在夢裏的那雙死寂的眼睛完全不同,真實美好,觸手可及。
他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看過林沛然了。
林沛然長得好看,妥妥的校草級,不然中學時的鄭文軒也不會一眼就喜歡上他;鄭文軒頂著貝斯加成,也頂多隻能算個係草。要不是鄭文軒有房,做飯好吃,會疼人,還死纏爛打,林沛然絕不可能被他拐到手裏。
如今,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