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3 / 3)

“……”林沛然瞪著他,撈起他一條胳膊,狠狠一口咬上去。

鄭文軒的睡意頓時散了六分,喊著疼驚呼:“我靠,林沛然你屬狗的啊!”

林沛然一句話也不說,就瞪他。

“……”鄭文軒忽然意識到,他之前說,誰來誰是狗。~思~兔~在~線~閱~讀~

“……噗!”

鄭文軒厭惡這種太官僚的地方,他看著這些嘻嘻哈哈的同事高談闊論,內心卻在嘈雜的環境裏無比清醒。

他故意讓貝佳看到自己和同組的一個新人同進同出,旁人問起來,他就隻笑著說,誰還不是剛畢業過來的,頭兒把這姑娘塞給他帶,就用心好好教唄。同事們揶揄他是不是終於開了竅,暗地裏跟他的“老同學”們打聽他的身家背景、情感狀況……三言兩語傳得好像他們明天就能去領證似的,簡直快把貝佳活活氣死。

可鄭文軒跟那姑娘真是再單純沒有的師徒情,誰都挑不出錯來。

貝佳看著他們整日混在一起,眼紅得快要發瘋,好幾次控製不住,在工作的時候單獨喊鄭文軒出來,跟他一談就談好久。

時間稍微長點,貝佳大學跟鄭文軒分手過的事就被扒出來。

他默默決定,等到今晚0點,如果0點過了,鄭文軒還是沒有聯係他,那麼他就刪了這個人,江湖不見。

姚樂陽大概是忙完了,有一搭沒一搭跟他嘮著嗑,一大半是有關新文的腦洞。林沛然閑著無聊,也就陪她聊,陪她想那些沙雕到清奇的神操作。

“你這填坑速度挺勤奮啊,照這麼看,不出兩年我就能等到我的坑了?”

姚樂陽“額”了一下,頓時一陣心虛:“……你上次讓我寫,是來真的啊?”

林沛然噎了一會兒,“敢情你當我跟你說著玩的?”

林沛然自己也不知道鄭文軒那天晚上是怎麼把他倆都洗幹淨的,反正第二天,鄭文軒黑著臉跟他算賬,林沛然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哄他開心、給他道歉,算著算著,就把自己給算進去了……

……

嘩啦啦的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林沛然被開門的鎖動聲驚醒,猝不及防一抬頭,就看到鄭文軒披著睡衣出來,頭發濕噠噠往下滴水,水珠順著他鼻梁往下滑,害他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林沛然匆匆合上筆記本電腦,撈起自己換洗的衣服和東西,就跟鄭文軒錯身進了浴室,“我、我也該衝了……”

鄭文軒茫然看了看他的背影,隨意走到充當桌子的小凳前頭,剝好的蝦肉還在那裏堆著,已經變涼。

第二十九章

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回來B市這麼久,鄭文軒居然一條消息都沒給他發。

連“晚安”都沒有了。

林沛然茫然無措。如果不是手機上代表日期的數字一天一天增加,他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燒糊塗了,誤以為過去了好多天,其實隻是幾個小時。

他發過去的所有沒話找話的問候、賣萌、調侃、段子……全都有如石沉大海。

他咬咬牙,告訴鄭文軒,他發燒了,頭很痛,要親親才能好。

我所理解的溫柔,不是無微不至的體貼舉止,或者沒有原則的中央空調,而是能夠成為在乎的人心底的某種力量,在他喜悅時陪他喜悅,在他困頓時撫平他的不安……

我在深淵墜落時,沒有人托住我。

可是我卻希望,我在乎的人墜落時,我能托住他們一點。

人生真的很不容易,誰都不容易。

所以我努力著,自不量力想要成為流淌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