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

我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當初劫後餘生的我,甚至連最忠心的夜凰也懷疑過了,隻是影,我想想他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影子訓練,就算之前有多麼不願,這洗腦也該把之前的想法全都洗幹淨徹底了吧?

“他是前朝的王孫,之前的影早被他的父親在送來京師之前殺掉了,他留在我身邊,伺機行事,召集他的舊部,與他一起複辟前朝!”

我徹底瞢了,原來事情有這麼複雜的典故。

“那他現在人呢?”那個半夜為我敷藥的無痕,原來是日日躲在暗處看著沐漓澈一切行動的影。

難怪他對我如此熟悉,也難怪,陌陌要說他對我……日久生情。

這麼算來,他對著我,當真是非常“日久”了。

複辟前朝……

我想起中國曆史上,有幾個朝代是可以複辟成功的?

很難很難啊,機會微乎其微。

“他昨夜夥同驍騎將軍造反,被我和皇兄及時發現,他們強行入宮未遂,帶上陌陌,連夜逃出京城,往維拉特方向逃去了。”

還好,逃走了,我鬆了口氣。

雖然立場不同,可是他當日劫走我的時候,也並沒有要真的傷害我,對我也算是照顧有佳,打心底裏,我還是不願他出事的。

“你好像……很關心他?”沐漓澈疑惑地問我。

我坦誠答道:“是……在維拉特軍營的時候,是他將我從陌陌的皮鞭下麵救下來的。”

“哦,難怪!”他若有所思地點頭,“你不希望他死嗎?”

我抬頭,望著他:“我希望,有用嗎?如果你抓到他,真的會饒他一命嗎?”

“如果我答應你了,我就一定會做到!”他忽然深深地看我一眼,輕道,“就如當日,我對你說,我要給你的唯一,我做到了。不管你在不在我身邊,我一樣都做到了,以後,還會繼續做下去,不管你是不是我妻子,在我心裏,我的女人就隻有你一個……”

“不,你還有紫霞閣的那些美人,還有紫妃!”我打斷他的話,既然已經寫了休書,他再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那些人,我會慢慢處理。我已經跟她們說過,若是找到自己心儀的對象,可以自行離去,沐王府還負責給一份豐厚的嫁妝,如果想要留在沐王府的,我在後院建一座清修堂,她們可以在哪裏帶發修行,度過一生,沐王府供她們衣食住行一輩子!”他說著他的計劃,不帶一絲感情。

我心底有些發冷:“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他看上去有些著惱:“可不是你說要獨一無二,要我給你唯一的!”

“我說的是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我有些氣結,“如果你做不到,當初就不該來招惹我!”

“當初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招惹你,難道招惹別人嗎?”他看上去也有些生氣。

我們兩個都在氣頭上,看樣子沒有辦法好好談了。

“看來今天不是談話的好時候,我先回去了!”我轉身,就要走。

身子,被從後麵抱住。

我一僵,欲要掙紮,耳邊傳來輕喃:“不要動,就一會兒,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

我僵著身子站在原地,半晌不動,如一尊石雕。

似乎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我慢慢垂下眼簾,悠悠吐出一句:“沐王爺,你知道心死的感覺嗎?”

抱著我的人身子猛地一僵,比我還要僵硬。

然後,手便慢慢地鬆開了。

“對不起,我心已經得了粉碎性骨折,可是你,卻不是最適合我的石膏!”我依然立在原地,如背書一樣,說出一句話。

“石膏?”他一愣,顯然沒明白。

“哦,對了,應該是——木板!”我淺笑,“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我說的,你聽不懂!”

他沉默良久。

“沒有一個人在起初就可以完全了解另外一個人的,要慢慢認識,才能了解。可是,你給過我了解你的機會嗎?我的所有承諾都是由心而發的,但是由始至終,你信過我嗎?”

他的話咄咄逼人,讓一下啞然。

是的,他的承諾,由始至終,我真的是從未信過。

可是,我們之間的開始,原就是源於杭城內的那場巨大欺騙,又讓我如何有足夠的信心去相信他呢?

“其實,隻要哪怕你隻信了那麼一點點,你就不會負氣讓皇兄給我下聖旨。隻要你信我一點點,我想你一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慢慢處理好這些事情!”

“我當初同意陌陌進門,就是想讓她好好鬧鬧沐王府,讓皇兄和母後看看女人太多的危害,到時候,我隻要再遊說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們一定會同意讓那些女人出府的。”

“可是,連這麼一點點時間,你都沒有給我!”

是在指責我嗎?

垂了眼,長長吐出一口氣:“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也是!”他自嘲地笑笑,“沒想到,用你被害小產的事情去跟皇兄和母後說,讓他們同意送那些女人們出府,比我之前最準備好的理由好上千萬倍,幾乎立刻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