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競隻穿著內褲,心裏一片荒蕪。時尚圈的啊,媽呀,他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他想到此處,渾身一個激靈,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裁縫把一個小巧的蝶形探測儀擲到空中,瞬間,綠色的光陣籠罩著遊競,數千個金色的取樣點在他周身閃爍,投影出一個簡單的立體成像,密密麻麻的數字在成像上變換著,構建訓練集,調整模型,優化參數,計算插值,再次取樣測試,……遊競不知道這個過程會重複多少次,但是在天琴座的科技水平之下,一切能在多項式時間內解決的問題,都會被壓縮到極致。
一隻手輕輕地虛點在他胸膛,遊競低下頭,裁縫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他這麼近了,他專注地盯著遊競身上的一個取樣點:“隻要我在壓敏服裝的這個地方做一點手腳,放大十個數量級的電流足夠您殉國了,而且電路會被燒毀的幹幹淨淨,完全追查不到凶手——這就是為什麼您的服裝必須是天然材質的。”
遊競眯了眯眼睛,抬杠道:“那此刻共和國還允許你用電磁場整個包圍全身赤摞的我?”
“您對我不放心嗎?”他後退一步,笑意滿滿,一副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誌在必得的模樣。遊競注意到他退後時黑色襯衫下浮現的纖細腰身,天然材質,當然,時尚圈的,他真的會是個基佬嗎,這麼細的腰。
打住,打住,遊競攥住他單身二十年的最後尊嚴,這再好看也是個爺兒們,而且遊競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理想型是酒井法子從來不愛禁欲高冷係的人。
這時,探測儀的計算完成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光點融作一團,化為光芒。未來的執政官立於這片燦爛之中,被映襯得宛如神祇。
裁縫先生不笑了,他恢複到冰霜一般的表情,肅穆地衝遊競行了個禮:“祝福您,執政官閣下。”
祝福是個很微妙的字眼,在文化中它往往暗示著某種根深蒂固的信仰,但是天琴座的文明曆史實在太過長久,他們很早就在科技發展的過程中拋棄了宗教,使之湮沒在曆史的塵埃中,實在說,曆史課本裏都不記載了。
剛剛看完奧菲斯的曆史課本的遊競尋思,雖然貴族都有老派的臭毛病,但是裁縫先生,真是老派得詭異。
“順帶一提,”裁縫先生走的時候說:“服裝上並沒有配槍的位置,所以您那漂亮的小寶貝兒,很遺憾不能陪同您入主執政院了。”
他是指那把凱哈克4.05!
遊競憤怒了,他剛提上褲子,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前,一拳擦過對方的鬢角,打在感應牆上,把剛開啟的門又重新關上:“為什麼?”
對方仍是不疾不徐,好脾氣地回答:“我很理解您作為將領配槍的習慣,但這裏是奧菲斯,即使警察和元老院守衛的武器也不過是眩暈槍而已。一把真正具有殺傷性的現代武器在首都星幾乎是不可饒恕的存在,所以不得不讓您把中子流槍卸下來。”
他斜瞥過眼去:“考慮到您此刻的所作所為,我不得不說,這項規定非常明智。”
遊競急忙把手放下,道歉說:“我不是……”不是想使用暴力什麼的,你得理解一個男人被繳槍的委屈感受呀,據理力爭還不行嗎。
但是他看著裁縫先生冷靜的眼神,隻能投降,承認自己錯了。
遊家是私人領地,即使是執政院的飛行器也不能隨意降落,所以剛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