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的命是命,幾億幾十億的人,就活該給林朗陪葬嗎?
你蘇延也不用活了嗎?
遊不殊把蘇延揍得看不出人樣了,整了整衣袖,說:“你什麼也不知道,這事兒別管了。”
蘇延還往外冒鼻血,愣愣地抬起頭看遊不殊。
一個國家被鏟平了,這事兜不住,蘇延這可不是一般的假傳軍令,不用上軍事法庭,遊不殊都可以直接把他斃了。
現在遊不殊來背這個鍋,滅國也就勉強算是戰爭行為了,不過是以後史書上名聲難聽了一些。他是天琴座的榮耀,人民之子,這仗沒他打不下去,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遊不殊低低地罵了一聲:“蹭了林朗那麼多吃的喝的,到頭來老子全得給他還回來。”
最終也就沒怎麼樣。
就是蘇延變了。
蘇延原本是個很無趣的性子,現在軍部的人卻發現,蘇秘書長變得越發和善靈巧了,他容貌明麗,即使是溫溫柔柔的一泓水,在別人看來也是春水,擾亂心魄。
可惜林朗從來沒見到過。
蘇延不知和赫連家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瞞著遊不殊火速和赫連夏結了婚。遊不殊回憶起來,他們倆或許就在這時注定道不同,又或許更早。
戰後三年,蘇延與遊不殊決裂。自此,回頭萬裏,故人長絕。
JEZZ看得很清楚,那條蛇就在那裏。從戰爭以來二十餘年,那條蛇的陰影一直在,它死死地纏著每個人,遊不殊,蘇延,林朗,遊錚,遊競,蘇瑟,耶戈爾,甚至拉西莫夫,要把他們變成自己的祭品。
它現在還在潛伏著。
哦,可能齊知聞不算,他純粹是一個曆史的悲劇,怪不得任何人。
它毫無感情地想著自己的前主人,想著這一切。
它其實做不了什麼,再怎麼樣,它隻是個人工智能,齊知聞給它留下的東西不多,力量有限。
JEZZ隻握著一條後路而已。
耶戈爾,其實並沒有太不能接受。
甚至還覺得挺好。他算計人心慣了,凡事精打細算。
眼下這個僵局,如果小王八蛋折騰他一頓,就把事情揭過去,能夠乖乖聽話,也劃得來。
腦子裏想得很清楚,心卻忍不住酸脹了起來。
憑什麼?又沒有對不起這混蛋。
若是換個人,敢這樣對秘書長,早就不知被整治多少遍了。
也就是他,也就是他,草泥馬的遊競,這賬等著慢慢算!
他蜷起身體,雙手蓋住自己的表情。
遊競用力把耶戈爾的手拉了下來,他那股野勁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箭在弦上停不下來,此刻萬般心疼慚愧,緊張道:“是疼嗎?”
秘書長對上他的眼睛,就忍不住爆發了。
一出口把這輩子的髒話都罵完了。
疼是真的疼,遊競沒有經驗,又在氣頭上,秘書長小半輩子就沒有過一點傷,怎麼受得了這個?
但比起心裏的那點惱恨,身體上的疼也又算不了什麼。
他連“從哪兒來你他媽回哪兒去”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
遊競隻顧悶頭苦幹,軟軟的一巴掌又拍在他臉上,被他握住,再也動不了,垂下去的半截小腿也被拿捏起來,抵在遊競的胸膛上,耶戈爾忍不住去踩,去踹,那人神色始終不變,就那麼癡癡的,抿著嘴,咬著牙。
好歹少爺完事了,他抱著耶戈爾,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悶聲說:“對不起啊。”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耶戈爾恨不得掐死他:“吃飽了你想起來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