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托差點從張開手攔著他的言靜也頭頂上竄出去,他破口大罵道:“言靜也你別攔著我,我咬死這個無恥混蛋!”

李斯科聳聳肩往後退一步,一臉裝出來的害怕,勉為其難衝皇儲說:“要是選帝侯實在不情願,言靜也的話其實也可以。”

言靜也瞬間僵住了,他放開了製住克羅托的手。

就讓克羅托咬死這家夥吧。

皇儲冷笑了一聲:“你有些過於貪心了吧。我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給你,就是對你在移民中地位的肯定。如今卻還要我的心腹和你締結婚姻,下一步是什麼,取而代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能扶植一個李斯科,也能扶植其他人,對移民軍統帥這個職務虎視眈眈的人並不少。”

“殿下,我絕無此意。”李斯科露出了一個情深義重的真誠表情,“對於您的優待我一直受寵若驚,所以我更應當為殿下分憂解難,不僅是我,所有移民都在這麼做,他們被目為帝國的間諜,在共和國的疆土上被厭惡,驅趕,投入集中營,這樣的犧牲是需要回報的,而您隻給了他們一個承諾,一個平等的承諾,空中樓閣而已。是的,帝國勢如破竹,共和國節節敗退,但是誰能擔保帝國會把勝利的果實分享給移民?他們沒見過您的容貌,沒聽過您的聲音,哦,如今又添了一條,這一個月來您行事乖僻作風詭異。懷疑的種子一開始就播下了,隻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人民的疑心就會瘋狂生長,是時候給出更多了,您得讓他們相信帝國和移民是一體的。”

他語氣宛如一個在蠱惑少女的花花公子。

“所以你想要克羅托,或者言靜也,按照身份克羅托更為合適是嗎?”皇儲眼中出現一絲惡劣的興味,“想都別想,如果你非得為自己謀劃一個高貴的配偶,拉克西斯我倒是可以給你,他的第三任妻子剛剛離開他。”

克羅托噗嗤笑出來聲。

拉克西斯選帝侯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貴族,曾經是反抗組織的頭目,但現在早已遊離於權力中心之外。

李斯科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好吧,殿下。您舍不得肱骨之臣這很正常,而對我這個地位不穩的外來者來說,有一個太過強勢的伴侶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樹大招風啊。而且,我有一個更為妥帖的想法,”他把妥帖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您應該結婚了。”

李斯科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終於落下了他真正想走的棋。

皇儲抬起眼睫,定定地看著他,露出一個捉摸不透的笑,然後從襯衫領子裏拽出那一根黑色編繩,把流光溢彩的指環推到他麵前:“我已婚。”

“這不是您的尺碼,”李斯科微笑說,“而且我猜皇儲殿下也拿不出另一枚戒指。您可能有一個意中人,但是絕對不是已婚,一個已婚男人不會孤身亡命天涯,尤其是像皇儲這樣的男人——您就是拚死也會把另一半一起帶出奧菲斯。”

“我在你心中原來是那麼癡情的形象嗎?”

“不是癡情,是控製欲。有控製欲是好事,作為君王應當明白心愛之物淪落敵人之手是莫大的羞辱,但是癡情就是白費了,會愛上執政官遊競的人肯定不會再次愛上帝國皇儲,”李斯科攤開手,“所以無論發生過什麼都忘記吧。您的婚姻大事可以更有用處一點,我手上有一個非常美的移民,條件很合適:首先他是個男人,所以您不必擔心皇室血統的問題,沒有家庭所以如果您不喜歡的話,在戰爭結束後他就可以重病離世,最妙的一點——”

李斯科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