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要給臉不要臉。
現在想起,仍然覺得心疼,那時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卻是絕望,她感覺從那一天開始,真正的被冉士銳踩在了腳下,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明白的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情婦,隻是一個情婦。
從那天之後,她無論做什麼,見什麼人,都有兩個字掛在眼前:準時。
從那天之後,除了在工作時,隻要見到冉士銳,她都會下意識的低著頭。
從那天之後,她也學會了在他麵前裝作不動聲色的模樣。
掛斷謹言的電話後,冉士銳一天的心情極好,甚至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就走了,助理都有些奇怪的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冉士銳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小時,我不想讓人等。”
看著電梯的門合上,助理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哪個人這麼大麵子,能讓老板提前一個小時走。
從公司到維景隻需半個小時車程,但下班時間,冉士銳怕堵車,說了不讓謹言等,就不讓她等……
維景經理見著冉士銳還有些奇怪,事先也沒接到電話。
“總裁……”
冉士銳揮揮手朝裏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等等……”
經理趕緊湊上去。
“幸謹言在這兒吃了很多次飯吧……”冉士銳問。
經理不明所以,仍然點了點頭。
“那幸經理的口味,你一定很清楚了。”
經理微微抬了抬眼,卻又不敢直接去看冉士銳,保守的回道:“了解一點……”
“那你給說說……”
“啊……”好吧,他說。“幸經理喜歡吃辣……”
吃辣……冉士銳在腦中過了一遍。
“尤其嗜川菜,她和咱們維景的川菜師傅都處熟了……”
川菜……冉士銳又在腦中過了一遍。
……
根據經理意見點好菜之後,冉士銳拿出電話,調出號碼後又把電話塞了回去,說好等她的,他就等到底……
而還在家裏的謹言是聽到隔壁巨大的開關門聲去看時間,才發覺有些晚了,陽台上楚征銘正在翻找什麼,謹言收回視線,那小子今天總算記得帶著鑰匙了。
結果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
“大嬸,幹嘛穿這麼漂亮。”楚征銘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手上提著一個藍色的布袋子,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似乎挺重,另外一隻手叉在腰間,微仰著頭,十足的街頭混混。
“不要叫我大嬸。”謹言有些抓狂。“還有,你十八歲的孩子,幹嘛弄成混混樣,孩子,上學去吧……”
楚征銘嗤了一聲,要笑不笑的模樣。“幸姐姐,你果然很……”
“什麼。”
“八卦……還有……聖母……”
電梯門開,男孩把包往背後一扔,大步的閃人了。謹言還想追出去說點什麼已經見不到人了。
很多年後,那時謹言已經安定下來,她有時候看著姍姍學步的孩子會想,如果這一天沒發生這件事,或者她不那麼的去多管閑事,她的人生,會不會變得那麼平順一些……
謹言從車庫取了車出來直接開到維景,可是這個城市傍晚的交通從來就不能讓人有所期待,謹言拿出電話想給冉士銳說一聲可能要晚一點,可是電話還沒打,就見不遠處的巷子裏,微黑的夜色之下,幾個小混混,正在揍另一個混混……
謹言視線隻瞟了一眼就瞟見了那個藍布的大袋子,就跟十分鍾前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再去看旁邊掄著鐵棍的男孩……不是楚征銘是誰……
那麼個打法,簡直要把地上那個男孩打死似的,謹言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衝擊,一個認識的男孩,正在行凶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