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很不安的感覺,第一次是在小學時,那一次爸爸媽媽吵架,然後上升為打架,最後差點離婚收場,那一次兩個人已經決定第二天就去簽字離婚了,結果那晚謹言突然發燒,然後上升為肺炎,為了照顧孩子,這兩個人倒逐漸合好了。

第二次是在高中的時候,也是一個下午,感覺很不舒服,心裏很慌,很亂,像螞蟻在爬一樣,她向老師請了假回家,結果才到家一個小時,就有鄰居來告訴媽媽,說一向身體不錯的奶奶在過馬路的時候被撞死了。

第三次是在大學的時候,仍然是不安,持續了幾天的忐忑和惶恐,她周末趕回家,無意間知道喝醉的爸爸把文物弄丟了……

那這一次呢,謹言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卻,本能的感到恐懼。

上班的時候忍不住給媽媽電話,媽媽說家裏並沒有發生事情,謹言的語氣聽著也古怪的很,反而擔心的問謹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謹言搖搖頭說沒有,隻讓媽媽小心一點便掛斷了電話。

一天有些恍惚的就過去了,很平靜,謹言晚上躺在床上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會不會是工作緊張壓力太大才感覺自己又產生了預感,但仍然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明天還有冉士銳的約,心裏更不知道自己倒底想怎麼樣……

早上他的那一番話,說沒有一點打動她是不可能的,愛了他這麼幾年,理智和情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出抉擇,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再相信冉士銳,所以她幾個月前抽身離開,她也相信他能傷得了她一次,就能傷得了她二次。

更何況,他的父母不會接受她,而她的爸媽,也容不下冉士銳,還有小美,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

那情感呢,她真的就放下了嗎,她等了這麼幾年,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回應,如果她邁出這一步,如果她選擇和他在一起,他們可能會麵臨很多問題,但隻要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會解決的,不是嗎……

女人為了愛情,總是會變得盲目而偏執。

其實想一想,她這麼猶豫,是不是因為冉士銳一直是她的遺憾,是她感情的殘缺,所以,為了那一份圓滿,她才這麼念念不舍。

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謹言拿過來一看,楚征銘打來的,再一看一旁的時間,已經快三點了。

楚征銘那小子這麼晚不睡還在幹嘛。

“你就不能有一點正常的作息時間嗎?”謹言語氣稱不上好。“這麼折騰小心英年早逝……”

預料的睡意迷糊聲音沒有,反而是這麼精神的罵聲,楚征銘怔了一怔。“聖母姐姐,怎麼還沒睡,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了……我在陽台看月亮呢,要不你出來,咱們共享一輪圓月……”

謹言內牛滿麵,這小子咱這麼會調/戲人。

“你打給我幹嘛,聊天找你的小女朋友去……”

“可我就想打給你啊,明天我要去赴生死之約呢,你對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謹言無語。

“你別不把我的魅力當回事啊……”謹言的無語讓楚征銘很鬱悶。“我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據阿牛說都可以排到濱江路去了……”

“是啊,是啊……”謹言翻了個身。“一會兒排成S型,一會兒排成B型嘛,要不,你哪天帶我去見識見識呢……”

“KAO,還罵上人了……”楚征銘撇撇嘴。“你明天會來看我修理王仲磊吧,完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沒你那麼幼稚……”

“不解風情的女人……”

“我說楚征銘……”謹言一想起‘聖母姐姐’就頭疼。“你能不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嗎,沒工傷,沒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