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身體一下偏倒在一旁,有些暈,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手還沒離地,楚征銘已經翻身騎在他的身上,拎起他胸`前的衣服,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亂揮……
嗷嗷的慘叫聲聽著痛苦而淒厲。
跟著來看熱鬧的十來個人早已做了鳥獸散,此時的公路上,那些持槍的警察,大概也有些後悔離得太遠。
穿製服的人把槍插在腰間朝他們奔了過來,楚征銘抬起眼,腦中竟然還能計算出他們跑過來的時間,一分鍾,他要廢了這個王八蛋。
楚征銘這副凶狠的模樣,謹言立在一旁有些傻了,他平時雖然不聽話,可連大聲嚷嚷都沒有,除了那次在街邊看他打人,平時油嘴滑舌的模樣看著就像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
這副殺人凶手的狀態,會不會出事。
反應過來跑過去,可哪兒拉得住,楚征銘是紅了眼,大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架式。
“你會打死他的……”
“就是要打死他……”
謹言一個踉蹌,別看楚征銘比她小,但是就像他曾經說過的一樣,謹言除了胸比他大之外,哪一點,製得了他……
“楚征銘,你住手……”
他瞪她一眼,順手一推,謹言就給跌坐在了公路上。
未完成的公路上有很多廢棄的鋼筋條,謹言以為他要來扶她,可誰知,他順手擰起一根,對著想爬走的王仲磊,手臂,腿,腦袋那一下沒有揮下去……
因為警察已經趕了過來。
鋼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王仲磊,王仲磊……”一個警察焦急的喚。“昏迷了,快點送到醫院去……”
手銬落在楚征銘的雙手間。
清脆的聲音震得謹言心裏一陣發麻,這聲音,多麼恐怖,多麼可怕,恍如五年前,那一次……
原來心裏的不安,是那一次的重和。
“這個女人,一塊帶走……”
她眼睜睜的看著手銬落在了自己的一雙手上。
沒有經過審問,沒有經過登記,沒有經過他們簽字,人,直接被扔進了拘留室,門關上,冰冷的鐵門,兩個天地……
他們是菜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謹言望著空蕩蕩的走廓,她再一次與外麵的自由隔絕了,都是因為他。
楚征銘不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來。
“媽的,混蛋……”
“都怪那個小子陰我……”
“出去後再收拾他……”
“夠了……”心裏像水開後的小水泡似的,一直沉默著的謹言突然開口,陰鬱的聲音,低低的顯得很沒有精神。“楚征銘,你鬧夠了沒有……我一早就說過,危險危險,讓你不要這麼做,讓你上學或者找份正經的工作,你不聽,現在出事了,你怪別人之前為什麼不檢討一下自己……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就把責任推給別人……”
他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卻——
“是他不遵守遊戲規則……我有什麼錯……幸謹言,你在現場的,你知道事情怎麼發生的,你不幫我,現在卻來指責我……”
謹言疲累的看著他,她怎麼忘了她是和一個混混打交道。“是,你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是她多管閑事,是她要趟這趟渾水,她怎麼能對一個混混模樣的男孩有所期待,她怎麼會以為他的本質並不壞。
“我本來就沒有錯……”他揮了揮手。“你怎麼和姓王的一樣,全都指責我,全都罵我……”
算了,謹言過去靠牆站著,何苦和他吵呢,反正他也是不會聽的,他又不是她的孩子,又不是她的誰,她管這麼多幹嘛,他愛幹嘛就幹嘛去,要坐牢就坐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