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供著他,隨傳隨道,有求必應,他讓謹言親他左臉,謹言不會親他右臉,讓謹言晚上睡他左邊,謹言就不會睡右邊……
呢噥軟語伺候得他好不舒服,結果起了壞心,串通醫生說多住兩天,這心疼半個兒子的幸母一聽要多住幾天,這可怎麼得了,莫不是營養不夠或者傷勢嚴重,得大補……補有淩銘身上就相當補在謹言身上……
幸母堅信這個原則。
於是雞湯,骨頭湯,烏龜湯,開始的時候,淩銘還會和謹言玩玩喂食遊戲,你一口,我一口,這是什麼,這是情趣嘛……
可是這一天兩天三四天的下來,是個水桶也受不了這麼個灌法,淩銘現在是看見湯就想吐,偏偏幸母燉湯似乎燉出了感情,除了中午之外,晚上還得來加份湯……
“謹言,我想我已經好了,咱明天就出院吧……”他怕再不出去,總有一天得死在這兒,死因就是全身水腫。
“不行……”謹言陰森森的笑。“咱媽說了,得觀察,不能留下後遺症……這事關她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馬虎不得……”
“我真沒事了……”淩銘嗬嗬笑著,眼睛閃了一下,看上去純真無比。“要不,我給你證明一下……”奪下謹言手中的碗,手擱在她腰上往後一帶,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壓了上去,女下男上的體味,還有他的手,擱在那個敏威的位置……“你要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他說。
他還沒有下一步行動,門就被推開,幸母一頭黑線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一時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這是他們被抓到的第三次了,謹言趕緊推開淩銘坐了起來,臉垂著,不好意思極了。
“那個……”幸母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嗬嗬的幹笑了兩聲。“看來小銘的傷,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淩銘趕緊應道。“出院都沒問題了……這段日子真是辛苦媽了……”
於是第二天就出院, 淩銘倚在謹言身上打遊戲,不遠處的幸母在給他們削蘋果,謹言繼續手裏的喂食動作,小打小鬧的折騰,終於把帶來的湯給折騰完了。
幸母又把手裏的蘋果遞給謹言,謹言幸災樂禍,淩銘苦不堪言,喂食繼續,幸母繼續削蘋果。
“謹言……”幸母開口。“既然你的事定下來了,淩銘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爸又一個人在家,我看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淩銘心裏一喜,以後總算不用喝湯了,特殊情形也不用擔心被抓個正著了,可嘴還是很甜。“媽,要不把爸爸也一起接上來,反正有住的地方……”最好爸媽住一起,他和謹言住一起。
謹言哪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削下蘋果,直接堵住他的嘴,淩銘咳咳了兩聲,伸手去撓謹言的癢,兩人又旁若無人的鬧起來了。
幸母歎了一口氣,來的時候一次,那天晚上一次,剛才一次……她怕再呆下去,淩銘會由喜歡變成討厭的,距離就是美啊,放什麼人身上都一樣,孩子們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個兒鬧去吧,她不當電燈泡,回鎮上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去。
幸母走的那天,謹言和淩銘都沒上班去送她,但是似乎也沒什麼好送的,高速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幸母想上來就上來,不過還是交待了他們很多話,最後甚至連避孕的事兒,也提了提……
謹言現在公司一團亂,淩銘又才二十一,哪有時間去想這事兒,謹言估計淩銘也還想過兩年二人世間,眼看幸母還有發散思維的趨勢,兩個人趕緊找了借口溜掉了。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車子剛離開車站,另一輛車已經悄悄的駛了進去,而車子裏麵坐著的人,是淩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