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既然暫時結不了,作為前一個步驟,似乎能訂婚也不錯。

打定了這個主意,在某個夜晚,在某種狂熱的運動之後,汗濕的男人扯著女人睡衣的一角,死也不放手。

“謹言,你就從了我嘛……”淩銘甜言蜜語沒能哄著她點頭,有點憤憤的,卻沒有好辦法,隻好耍流氓,死死扯著想去洗澡的謹言,謹言不察,被他這麼一扯,香肩半露,雙鋒之間,隱隱還有一點溝……

他咽了咽口水,更加堅定了要盡快訂婚,然後光明正大的同居,最終達成日日享受此種福利的終極目標。

“謹言……”淩銘扯著她的手晃啊晃的。“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得對我負責啊……”

謹言嚴肅的表情一下被他這句話弄得破了功,明明是女人的台詞,現在被淩銘這麼尖著個嗓子再襯著他的苦瓜臉說出來,頓時她就成了土豪惡霸似的。

其實對於訂婚,她倒也不是說排斥,隻是淩銘還有幾個月就二十二了,到時扯證結婚不就可以了,何必還來弄訂婚這一出,訂婚時兩家的親戚跑一趟,結婚再跑一趟,麻煩不是嗎?

“乖,再忍忍,幾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大不了我答應你,到時不刁難你就是了。”

什麼幾個月,明明是九個月,這個幾,一下就被她取成了最大值,淩銘算得清清楚楚,越想越不劃算。轉念又一想,她不答應不要緊,他自然有辦法讓她乖乖穿上婚紗。

沒過幾天,謹言早上醒的時候發現自個兒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看著還挺漂亮,隻是這戒指戴的手指,似乎有點歧義,她搖醒旁邊的某人。“淩銘,我手上這枚戒指是幹什麼的……”

“婚戒啊……”淩銘還沒睡醒,聲音透著幾分迷糊,說完翻個身又開始睡了。“你不是說先暫時不訂婚嗎,那先戴個戒指擋擋周圍的狂蜂浪蝶……昨天你辦公室那束花是誰送的,你秘書說是一個客戶……還是一個男客戶……”

本為就是一個男客戶送的嘛,腦袋肮髒的人,想啥都是髒的。

“哪有這樣的……”謹言哭笑不得。“這不便宜你了,我什麼都沒答應你,你就自作主張了,我要去拿下來……”

淩銘擺擺手沒有應聲,謹言去洗手間折騰了半個小時也沒能把戒指折騰下來,她終於確定淩銘就是故意的,是蓄謀的,是陰險狡詐的,是卑鄙無恥的,是……

其實這戒指看著很漂亮,洗手間的燈光下,反射著清淡的白光,銀色的戒圈,頂端一顆鑽石,不大。想想,大部份的戒指都是這樣,也沒什麼精巧的地方,可也許戒指也是一種合眼緣的東西,她看著,越看越喜歡,在手上轉了轉,終於打消了取下來的念頭。

淩銘看著她走出洗手間,手上的東西還在,微微笑了笑,湊上去親了親她。

吃完早飯去公司,秘書一看見她臉上就笑得像朵花開了似的,燦爛極了,謹言不由得有些好奇,停了下來,道:“誰有什麼喜事嗎?這麼開心……”

“不就是經理你嗎?”秘書看著她手上的戒指,從辦公桌抽屜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盒子不大,包裝得卻很有心思,紅色的包裝紙,上麵還是一個一個的心形,心形中間還寫著一雙喜字。“幸總,訂婚快樂,這是秘書室湊份子給您買的禮物……”

謹言默默的收下回了辦公室,關上門打電話給淩銘,沒人聽,沒人聽,打了三遍都沒有人接聽,謹言在心裏罵了一句該死的,還能怎麼著,難道出去告訴自已的員工,這是淩銘在逗他們玩來,那她這個負責人,淩銘的女朋友,真的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玩笑也沒這種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