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淩銘捏醒,昨天晚上加班加得有點久,她還沒睡夠呢。“幹嘛……”

“今天試婚紗……”

“哦,試婚紗……”謹言重複了一句,拉過被子蒙著頭。

淩銘在床邊等了半天都沒反應,眉毛皺了皺,去廚房打開冰箱,在急凍室取了一塊冰出來。

“謹言,起不起來……”

她沒反應。

淩銘掀開她的睡衣把冰塊扔了進去。

成功叫醒某人。

試婚紗的過程還算順利,本來婚紗是訂做的,試也隻是試試大小和細節,淩銘看謹言因為早的事臭著個臉,也不敢和挑大多刺。

婚紗訂了,場地訂了,新娘新郎也訂了,萬事俱備,隻需要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訂婚那天老天爺很給麵子,陽光明媚,原本春初的天,有些涼,但是太陽一出來,溫度就剛剛好,訂婚典禮在一家會所舉行,到處都是粉色的氣球和玫瑰花。

幸母握著謹言的手,有些激動,也有些感慨。

謹言回握住媽媽的手,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淩濤是淩銘的爸爸,再怎麼樣,雙方家長也要碰一個麵。

謹言最初給媽媽說的時候幸母並不是很願意,她還記得那天淩濤的刁難呢,不禁有些憤憤的,臉色也不是太好。

“媽,再怎麼說那也是淩銘的父親,看在我的麵子上……過去和他打個招呼……”謹言輕聲勸道,她自個兒母親,她當然清楚她的脾氣,有時候強起來,八頭牛都拉不住,更何況,幸母還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小氣又記仇的。

“不去。”幸母搖搖頭。“我是來參加你和淩銘的訂婚典禮的,又不是專程來和他和好的,淩銘,你說對嗎?”

淩銘正在一旁玩著謹言的禮服呢,突然就聽見幸母把話題帶到他身上來了,見不見淩濤,淩銘其實倒也不是很介意,他有時候就是一個自私兒的主兒,誰對他好,他對誰好,至於自個兒父親嗎,能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撕破了也用不著太當回事兒,所以,幸母既然不想和好,那就不和好了。

“隨便……”

謹言差點兒沒被他給氣死,有這樣連自個兒父親都不給麵子的嗎?危脅晚上不準他上床,淩銘這才正了正臉色,把幸母拉到一邊,道:“媽,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父親的氣,是不是還覺得那天的事很憋屈,是不是還為我爸對謹言的態度而覺得哽了根刺在喉嚨……”

幸母眼睛發光,淩銘可太了解她了。

“其實你要出這一口氣呢,有更好的辦法,讓我爸給你道歉唄,但是如果你不過去,也許我爸還在心裏樂呢……如果你過去了,說說他……是不……一家人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對吧,關健是,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對吧……”

“所以,我過去要一個道歉是對的……”幸母點頭得出了這個結論。

幸母笑著朝淩濤走過去了,謹言拉過淩銘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淩……我是說爸爸,再怎麼也是要麵子的,媽媽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道歉,不是讓他下不來台嗎?”

“沒事兒。”淩銘拍拍她的手。“難道你覺得他不應該向媽媽,向你道歉嗎?”

“不是不想。”謹言道:“而是爸爸的這個個性……再說了,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有些事,大家心裏有數就行了……”

淩銘瞪她一眼,拉著她的手帶她到一邊。“還記得我當初怎麼叫你的嗎,你還真是個聖母。”

謹言無語,她隻是覺得家和萬事興,凡事,不要逼得太過了,這些人情世故,淩銘大概真的比她看得到淡一些。

“親家……”幸母笑著走過去,從侍應手上拿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淩濤。“想不到咱們這麼幾天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