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在教室門口的男生A和他的狐朋狗友,澤田綱吉歎了一聲,默默的開始拿著掃帚掃著地,想到今天會很晚回家便不由得握緊了掃帚,心裏微微地泛起了酸楚。
誰叫他是一個連小狗都可以欺負的“廢柴”呢,誰都有著命令他的權利。
棕發少年埋頭掃著地,安靜下來後注意力卻被講台上傳來的“沙沙”的聲音吸引住了,他猛地一抬頭,驚訝的叫了一聲:“長穀川君。”
拿著黑板擦的男生的手停了下來,偏過頭來對上了他的眼睛,平靜地說道:“有什麼事嗎?”淺色的雙瞳帶著金屬般的冰冷光澤,波瀾不驚的瞳底映照出了他現在垂頭喪氣的模樣,不帶有任何感□彩的目光讓澤田綱吉不禁想起了上午時他所窺見的那個笑容,那種仿佛從最陰暗的布滿寒冰的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一般,散發著粘膩而濃厚的血腥味道,帶著最純粹的惡意包裹他的身體——隻一眼,僅僅是那深紅色的顏色便讓他如墜冰窟,渾身顫唞。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啊!澤田綱吉無法想象出居然還有人類會擁有這樣的目光,宛若飽含著對這個世界最深沉的憎恨,隻有要毀滅破壞掉一切那般才能夠稍微平息的憎恨,絕對理智的瘋狂,其中過於複雜的痛苦與怨恨幾乎要將他淹沒。
那一瞬,他仿若感受到了那種墜入了黑色的深海之中,孤立無援地不停下落,鹹濕的海水灌像黑色的巨大怪獸般張開嘴吞沒了他,像是要淹沒一般的……痛苦啊!
不,那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眼神吧……
澤田綱吉深吸一口氣,突然後悔自己剛才開口叫出聲的舉動,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
蘇槿開口冷淡地說:“今天我值日。”——雖然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原因。
澤田綱吉移開自己的眼睛,身上一冷,心中忽然明悟:怪不得那個男生A不願做值日。
和長穀川同學做值日的人會被冷死的吧!澤田綱吉默默的吐槽,抽了抽嘴角低頭繼續掃地。⑤思⑤兔⑤網⑤
看著眼前刺蝟頭少年心不在焉的一臉衰樣,蘇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語氣重了幾分,不由得帶上了從前和Giotto相處時的情感:“不想做的話可以拒絕。”
“誒?”澤田綱吉一愣。長穀川同學……是在關心他嗎?
看著對方怔愣的表情他又忍不住繼續說道:“明明不是你的事情,不想去做就直接拒絕,沒有人要求說這是你的責任,那就不用必須去按照別人的想法行事,像你這樣心軟又不懂得拒絕的家夥自然會有很多人輕視你,故意給你找麻煩。”
仿佛記憶中又出現了那個笑容溫暖的金發男子,露出充滿大空包容性的無奈笑容,每次都會在自己端出這種說教架子的時候彎著眼笑著說:“畢竟他們都是家族的人啊,如果我無法拒絕的話,就由你來代替我,替我斬掉那些不應該有的優柔寡斷吧,艾吉歐。”
後來,他替他除去了家族裏的蛀蟲,斬殺光了棘手的敵人,將自己的鮮血寫下彭格列光輝的曆史,可是後來呢?
“可是,如果拒絕的話就會被揍吧,我……”與金發男子完全不同的話語中流露出可憐的意味,拉回了沉浸在回憶中的蘇槿的意識。
他怔然,然後緩緩地拉開了一個微笑,講道:“說的也對,如果是澤田君的話,一定會一邊無辜的笑著一邊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吧?”
——如同你的祖先所做。
等等!完全不對!澤田綱吉的冷汗從額上淌下,忍不住後退一步,忍不住吐槽。
為什麼長穀川君每次露出笑容的時候看起來都很可怕,身邊那種已經濃鬱到具象化的黑暗氣息實在是太糟糕了啊喂!
——剛才那種被關心了的感動一定是錯覺!-皿-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意大利那邊,一隻藍色的鳳梨正在歡快的揮舞著三叉戟幹到又一批潮水一般的敵人,想到遠方的銀發少年,六道骸忍不住笑了出聲:“Kufufufu,托爾,不,長穀川俊賢,我們馬上就要見麵了啊~“
真想知道我在監獄的這幾年,你獨自在外麵過得可好?
拿著單簧管幹倒了自己這邊的M.M瞟到自家頭目的詭異笑容,迅速地轉頭,困惑不解地問向自己的另一個同伴:“喂,千種,你知道小骸為什麼突然笑麼?”
柿本千種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沉默半刻,平靜地說道:“大概骸大人隻是太久沒吃鳳梨蓋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OTZ沒碼完。啊哈哈哈剩下的咱下周星期四放假了再來補上吧!=L=——By馬上就要去上課的碎月。***提前放假的悲劇就是作業量多到令人發指。——內牛滿麵望了塞得滿滿的書包。
☆、家庭教師
等蘇槿真正意識到他所麵對的是彭格列十世時,是在看見他果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