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在宮廷裏圓滑處世,並非難事。

難就難在,太後現在用不到她了,想要她『性』命。

她舒珺婉隻需活命,就可以活得很好。

勝文冷睨著珺婉,這個丫頭從十歲就開始跟著起來,手段之狠辣,心機之深重,為人之圓滑,他不是不知道的。若有她來幫助自己治理後宮和太後身邊的人,想來自己可以少費很多心思。

於是,他點了點頭:“如果你能不讓新皇後惹是生非,朕就答應你所求,保你『性』命。”

珺婉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但是,”勝文冷哼一聲,“朕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可別以為上了龍床就得到朕的心……”

聽了他的這番話,珺婉笑了,表麵笑得很鎮定,內心卻有些微涼。

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人,她明白的很。從朱勝文讓自己跪在外麵任暴雨淋了兩個時辰,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明白自己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死了親娘,被人毒啞的苟延殘喘之人。

能活著,便是不幸中的萬幸。

一晃眼,她已經從當初青澀的小宮女變成了如今在後宮隻手遮天的皇帝貼身宮婢。

他可以憎惡她,卻不能否認她的才幹。

不知他可曾記得,她有今天,全是因為他的折磨,以及當年的宮廷政變。

事情還得從當年先帝駕崩的時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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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裏尚在觥籌交錯,人影重疊,乾寧宮內卻已經開始忙起來。皇帝朱勝文因為喝多了,此刻正躺在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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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落地,裏麵彌漫著他身上的酒味兒。

隨著一個端著水盆的宮女走近來,原本侍奉在兩邊的內監陸續悄然退下。

珺婉安放好水盆之後轉身看了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勝文,內心輕輕歎息一聲。

恰當的時機,此時她若不再為自己做點什麼,隻怕到時候不是死在太後手裏就是死在這個皇帝朱勝文手裏。

多年的宮廷生活以及侍奉在皇帝身邊的日子,她舒珺婉已經學到太多,懂得太多。

她深知,若想從今以後還好好活著,無論如何都得給自己找好最大的退路。

她的退路……

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勝文,珺婉心裏有說不出的厭惡。

正是這個朱勝文,自從珺婉侍奉在他身邊,他就從未正眼瞧過她,隻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她。

但厭惡歸厭惡,他朱勝文終究還是天子。

想到這裏,珺婉忍下厭惡,朝著朱勝文一步一步走近。他其實長得很清俊,濃眉,深邃的眼眸,俊逸的臉龐,除去他的所作所為,其實他長得很不賴。

忽的,朱勝文伸手一拉,珺婉防不勝防被他擁入懷裏,壓在他身上,濃濃的酒香隨即撲鼻而來。

珺婉隨即做出似逃非逃的動作。

“不要走……”朱勝文見她要掙脫,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一手擁著,一隻手從珺婉的衣領裏探進去。

珺婉似是淒哀地望著他,心裏實則厭惡到極致。

見珺婉不說話,朱勝文的動作愈加大膽,一轉身將珺婉整個人壓在身下,一手扒開她的宮女裝,底下一隻手撩起她的裙子。

乾寧宮內頓時春光旖旎。

雖說自己是刻意接近,內心也期盼著朱勝文能夠寵幸自己,但關鍵時刻珺婉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

她若付出自己最珍貴也是唯一珍貴的東西,能夠與他達成協議嗎?

自己所希望的,不過是能夠在這深不可測的皇宮裏安然活下來罷了。

不知何時朱勝文對著珺婉意味深長看著。

珺婉想,憑著自己伺候朱勝文這些年,知道他是一個不愛占便宜的人。如果將自己交付給了他,他說什麼也得賣給自己幾分情麵吧?

正想著,朱勝文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珺婉措手不及,想叫喊,她惶然發覺自己已經變成啞巴多年,再痛,再苦,都發不出聲音了。

朱勝文仿佛感受到珺婉的痛楚,帶著酒香的唇覆落在她的臉上,輕輕吻去她的眼淚。

明知底下的人不好過,朱勝文卻並沒有輕易放過她,而是在她柔軟的陌生的身體裏索取數遍,直到意識不清,方昏昏沉沉睡去。

聽到身邊的人傳來均勻酣沉的呼吸聲,珺婉卻睡意全無,她知道眼下乾寧宮內殿除了她以外是再沒有其他人的。於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