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有辦法用三言兩語將女人哄開心。
又或許不是因為他會哄，而是後宮的女人太期盼他了。
期盼他的恩寵，他的好話。
德妃的臉上延暈出一絲羞紅：“臣妾謝皇上恩典。”
待德妃前腳離開乾寧宮，朱勝文後腳便帶著順德前往壽安宮。
路上朱勝文問順德：“這幾天德妃一直在，朕都沒空擋問你，舒珺婉一點消息都沒有？”
順德憋屈了好幾天，總算逮著機會和朱勝文說話了：“奴才想打聽，又怕打草驚蛇，誰知道皇後和太後是不是一路的啊？”
“順德你倒是警惕的很嘛！”
順德忍不住埋怨道：“依奴才說啊，這事兒得怪皇上，若不是您天天嚷著吃酒釀丸子羹，珺婉丫頭也不會天天做，現在也不會任由皇後處置了！”
朱勝文白了他一眼：“哼！怪朕？朕還沒找你算賬呢！是你教朕要好好跟她相處，她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比石頭還硬！朕唯一能夠和她親近的時候就是吃她做的酒釀丸子羹。就算朕再愛吃那玩意兒，天天吃頓頓吃，能不膩煩嗎？為了和她相處，朕做的犧牲還不夠多嗎？”
順德咕噥：“沒見過誰像皇上這樣的，『逼』著自己和人親近的。看你倒是很會哄騙其他娘娘的，怎麼對著這個珺婉丫頭，就完全失策了呢？”
朱勝文腦袋裏有些混沌：“誰讓她做人那麼狠？不『露』聲『色』，裝聾作啞，把朕耍得團團轉！”
“這事兒不能怪她……”
“行啦行啦！就你最幫她……”
“奴才隻是實話實說……”
主仆倆一直吵吵嚷嚷到了壽安宮。
皇後聽到通傳聲，忙迎出來：“皇上怎麼突然過來了？”
她心下自然明了他這是為了舒珺婉而來的。
朱勝文親昵地扶著她坐下：“朕生病這段時間，多虧了皇後。今日，朕是特地來謝謝皇後的，派了德妃這麼好的一個人來侍奉朕。”
115 寵與愛
115 寵與愛
竇梓衾從宮女手中接過茶遞給朱勝文：“看到皇上身體好了，也願意見人了，臣妾就放心了。這一次，還是多虧了德妃。”
“嗯，”朱勝文抿了一口茶，“德妃是挺會照顧人的。”
竇梓衾伺機道：“這後宮裏，臣妾覺著就屬德妃不是喜歡那種拈酸吃醋的人，皇上也該對她上上心了。”
“嗯。”
竇梓衾又道：“雖說德妃不及淑妃那樣美豔動人，也不像文妃一樣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但她那股子『性』情，臣妾以為跟皇上倒是挺相配的。”
朱勝文嗬嗬一笑：“今兒個前來，皇後似乎特地是為了給德妃美言？”
“德妃本來就好，是皇上一直不注意她，”竇梓衾埋怨道，“同樣是妃子，皇上也該做到玉『露』均沾才是。”
朱勝文討饒似的：“朕的好皇後，你就繞了朕吧。你說得，朕都聽還不行麼？”
看著朱勝文鮮有的可愛模樣，竇梓衾也被逗笑了：“好了。臣妾知道皇上今天來一定還有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竇梓衾卻已經站起來：“皇上要帶文妃走，就走吧。反正臣妾也不過是順著太後的意思關了她幾天。知道皇上是舍不得她的。”
“朕有說過要帶她走麼？”朱勝文一改剛才的語氣，變得冷淡，“太後要皇後多教教她，朕覺得是應該這樣。她雖說從小就住在宮裏，到底是個宮女出身，很多地方還不懂規矩，皇後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教教她。”
竇梓衾倒是顯得有些詫異：“皇上真不是來看她的？”
朱勝文強調：“朕是特地來看你的，好些日子沒見著皇後，有點想你。”
竇梓衾的臉嬌怯了：“皇上……”
朱勝文站起來：“皇後為人處事大度有理，朕相信你一定會好好調教文妃的。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竇梓衾追問：“皇上……真不文妃？”
朱勝文略略佇立了一下腳跟，立刻道：“不看了。又不是沒見過她。”
竇梓衾輕輕的勾起唇角，那笑，竟是苦澀的。
她轉眼看了看珠簾：“出來吧！”
兩人不約而同看著朱勝文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竇梓衾說：“本宮特別想看到文妃會因為皇上的冷漠和薄情而哀怨落淚。但，本宮似乎要失望了。”
舒珺婉很鎮定地站在原地，她本就不奢望朱勝文會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