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朱勝文明顯擠兌了一下眉眼,還帶著幾分的厭惡:“你的意思是她像借著你的嘴巴告訴朕,如果想要知道誰是幕後主事者,就得拿皇後這個名分跟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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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朱勝文這麼說,珺婉“嗯”了一聲:“顯而易見,淑貴妃是有這個想法的。”

“簡直是在做夢!”朱勝文哼氣一聲,“她以為,她比德妃能夠好的了多少?哪一次說話不是冷嘲熱諷唯恐天下不『亂』的?這樣的人還想當皇後?”

珺婉淡淡一笑,隨即『露』出慧黠的目光:“皇上難道不覺得……如果順著她的意思,或許就能得知是誰躲在太安背後嗎?”

怕朱勝文不應允,又道:“等到知道是誰了,難道非得封她為後?出爾反爾,本就人之常情。”

朱勝文一聽,不覺好笑:“出爾反爾,本就人之常情。哈哈,舒珺婉,你倒是有一手。”

“臣妾以前為太初容忍太多了,總希望太初不再像臣妾和皇上那樣活得累,隻希望她天真,善良,快樂。”珺婉深感遺憾似的,“原來,臣妾想錯了。”

朱勝文亦遺憾地說道:“有些東西,一出生就注定了。太初生在宮裏,是命。”

“既然是命妾願意用自己去給太初創造更好的未來。”她如實說道,“若果淑貴妃當了皇後,臣妾的太初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那你的意思是……朕先應允她為後?”

珺婉反問:“皇上以為呢?”

朱勝文透著精光:“你說的,不無道理。為了套出淑貴妃所知道的事實,朕給她下『迷』暈『藥』也是應該的。隻是……這個『迷』暈『藥』似乎下的大了點。”

他所說的言辭,帶著一點惋惜與不甘。

原來如朱勝文這樣的男人,在心底,也有一個夢。

隻屬於一個人,任何人都不能夠觸及。

珺婉衝他溫婉一笑:“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但也正是為了將來,所以現在做一些必要的損失,也是應該的。”

朱勝文不悅似的:“朕為了能夠立你為後,費盡心思,可是你呢,反倒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沒有不在乎,”珺婉這一次倒是願意解釋,“皇上應該知道,臣妾從小就是一名宮女,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成了妃子,卻從來沒想過要當皇後。因而臣妾以為,當不當皇後並不是至重要。”

“那麼你覺得至重要的是什麼?”

珺婉凝望著他:“是皇上的一份心。”

“得了吧,”朱勝文有點嫌惡似的,“又來騙朕,你不累啊?”

“皇上這人總是不願相信人。”

朱勝文言之鑿鑿:“那是因為你之前騙朕騙太多了。”

珺婉不免覺得好笑。

朱勝文又說:“但是這一次,朕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珺婉忙一本正經揖首:“臣妾多謝皇上大人有大量。”

“行了行了。”朱勝文十分不耐煩的模樣,“你先想一想,等到淑貴妃得到自己不日後將被封為皇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你呢。”

珺婉不甚在意:“那麼多的明槍暗箭都躲過了,這一次總不至於幸免於難。”

朱勝文不禁按著她的肩膀:“朕一直愧疚的是,不能給你安定幸福的生活,反而一直令你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珺婉動容道:“皇上,這是命。生在宮廷,長在宮廷,愛在宮廷,因而要承受宮廷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如果可以,朕要給你幸福,安定。”

珺婉嗬嗬一笑:“但願如此。”

“不是但願如此,而是一定。”

兩人達成一致後,朱勝文就開始以徹查毒啞珺婉為理由,在宮裏展開一係列的調查,鬧得人心惶惶。

朱勝文既然這麼調查了,顯然是料定了舒珺婉是被陷害的,淑貴妃見朱勝文對珺婉這麼上心,顯然有即便是個啞巴也要立她為後的想法,不禁感到擔憂。

難道自己上次暗示舒珺婉的事,她沒有反饋給朱勝文嗎?

還是……他們已經懷疑到了什麼?

就算孫淑榮連同孫太師及孫家勢力來幫助她,如果沒有朱勝文的點頭,一點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在調查的籠罩下,淑貴妃終於等到了朱勝文的的傳召。

對這一次的調查,淑貴妃是沒有底的,因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乾寧宮內焚著微微濃鬱的檀香,細煙從鎏金香薰爐裏冒出來,看著人心定,卻又隱隱的地不安。

朱勝文問:“前兩天,淑貴妃是不是遇到過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