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貴妃佯裝想了想:“回皇上,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噢,”朱勝文示意她坐下,又問,“當時,和你是不是跟文妃說了什麼?”
淑貴妃自然不敢一下子說出口,茫然地問:“回皇上,臣妾幾乎的那麼清楚了。”
朱勝文道:“可能這幾天在徹查毒害文妃的凶手,今天文妃來找朕,給朕帶來了一封書箋,上麵說淑貴妃你前兩天跟她說知道誰是毒害她的幕後主使者。可有這回事?”
“這個……”淑貴妃麵『色』一覷,“回皇上,當時臣妾的確說過這麼一回事,隻因為臣妾也是不確定,因此不敢肆意『亂』說。”
“嗯。”朱勝文點頭你,“像淑貴妃考慮地這麼周到是對的,近來發生了幾件事,若果再加上肆意猜測,隻會令大家都十分不快。朕今日把你單獨叫來,是為了問你,既然你說你知道,那麼你所說的究竟是誰呢?”
來了!淑貴妃心中一陣激動,朱勝文還是說了!
“回皇上,臣妾也不確定,因此隻是隨便猜測罷了。”淑貴妃故意賣著關係說道,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一下子說出來,但是現在不會了。她不會輕易地告訴朱勝文,而是要跟他慢慢地,好好地談妥條件。”
朱勝文也料到了她的心思,沉聲道:“這幾天,不斷有奏折呈上來給朕,說要朕立你為後。這種事,不知淑貴妃有所耳聞嗎?”
淑貴妃表示十分驚詫:“竟有這樣的事?”
朱勝文微微一笑,指了指邊上的堆積成小山的奏折:“你不信的話,可以看一看全都是推崇你。朕不禁感慨,若是以前,
就算是太後也不一定能夠這樣。可見你在朝臣心目中地位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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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顯然一愣,又像以往一樣黏上去:“爹爹……”
朱勝文甩開她的手:“朕跟你說過多少次樂,要你懂事一點,可你一點都不乖。”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太初真的乖了不少,隻是事到如今,千萬不能將這個孩子牽扯進來,因而隻能忍痛板著臉教訓她。
從來沒有見到爹爹這麼凶的臉『色』,太初心慌的很,怯怯地看著他。
珺婉也心疼的很,從太初出生到從沒受過這樣的臉『色』,今天是什麼事都給她碰上了。她輾轉過身,狠狠心,全當沒看見。
朱勝文冷聲道:“來人!將太初送至方昭儀那裏,沒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太初喊了一聲:“爹爹!”
朱勝文不再看太初,就是要故意冷落她,為的是保護這個孩子的周全:“帶她走!”
太初竟也不再反抗了,一言不發地任人抱走。
朱勝文看著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的珺婉,清咳了一聲:“你有沒有想過,你變啞了是否是因為之前對太安不好的緣故?”
珺婉依舊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朕本來一心想扶植你為皇後,可惜,你的所作所為太令朕失望了!”朱勝文喟然,“而今又成了啞巴,更是與那後位無緣。”
見珺婉始終沒理他,朱勝文也懶得計較,又從連雲宮走了出來。
珺婉變啞後,淑貴妃千等萬等終於等到孫淑容去萬華宮。
她一見到孫淑容就道:“有一件事我深感佩服,不知道孫淑容是怎麼毒啞那個女人的?”
孫淑容賣著關子不肯輕易透『露』:“我說過,有些事不需要姐姐『操』心。隻要事成之後,姐姐按照承諾扶植太安為太子就夠了。”
“這……是自然的。”淑貴妃哂笑,其實她心裏早就打算好了,若果她真的能夠當上皇後,到時候還需要擔心這個孫淑容不成?
孫淑容心裏卻是這麼想的,這個淑貴妃一心想當皇後,如果把毒害舒珺婉的罪責推在她身上,那麼自己就毫無幹係了。
兩人均心思各異地對視一眼,笑了笑。
“姐姐若想登上後位,按照現在的分位以及有太德,都是不夠的呢。”孫淑容給她出主意道,“除非朝廷中,姐姐的韓家以及我們孫家都極力舉薦姐姐為後,讓皇上不得不冊封你,那樣如何?”
淑貴妃的眼睛登時閃著精光:“妹妹的意思是……你們孫家願意幫我?”
“嗯。”孫淑容許諾,“能夠幫助姐姐,也是幫了我們孫家,若是日後姐姐成了皇後,我還怕沒有可以仰仗的大樹嗎?對吧?”
“哈哈,”淑貴妃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宮裏,就屬妹妹說的話最動聽。若是我能得償所願登上後位,將來必定不虧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