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星期後的某晚,換上睡衣剛準備休息,卞學道推門進入,一臉冷漠的通知我兩天後有一個化妝舞會需要攜眷出席,通知完就退了出去,關上的門帶起一股冷風,又是那股香水味,MissDior,戴安娜王妃生前最愛用的香水。
心髒處傳來陣陣酸澀感,喉嚨似有異物梗著。不是決定放手了嗎,現在不舍得又算什麼,不是受不了他的霸道專橫,現在他放你自由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成春麗你是變態還是犯賤。深呼吸幾口,內心下了決定,化妝舞會結束後就放他自由吧。
舞會當天很早回了家,卞學道已經等在客廳,指著放在沙發上的禮服讓我快點換上。點點頭,拿著衣服進了臥室,拉開套在外麵的袋子,是一款粉紅色和一副金色麵具,上身抹胸式樣,裙子從腰身下開始蓬起,誇張的宮廷式。拿出卷發棒將頭發燙成公主卷,垂了兩束在胸`前其餘一律盤起來,嘴唇上也抹上了鮮豔的唇膏,化妝舞會就是要誇張一點。
“好了。”我拉開門衝著他說道,他看了我一眼就將頭扭到一邊,“出發吧。”已經厭惡到多看一眼也討厭的地步了,提著裙擺跟著他出了門,穿著這身裙子實在不方便坐到副駕駛位,沒辦法隻好跑到後麵的座位坐下。卞學道從反光鏡中確認我係好安全帶後就出發了。
在一處高級酒店門口停了車,卞學道將鑰匙交給泊車小弟,拉開門牽著我的手下了車。遞了請柬給迎賓小姐,“是卞先生和卞太太嗎?”迎賓小姐確認我們身份後領著我們進到裏麵。
“我去和人打個招呼,你隨便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說完他朝著人群走去。
路過的侍者端著盤子,叫住他端起一杯香檳,走到陽台摘了麵具擱到一邊,今天居然是滿月,有點發傻的開始對著月亮喝起酒來。
“美麗的小姐能賞光一起喝杯酒嗎?”這個輕浮的聲音真是好耳熟,不爽的轉過頭,怎麼又是崔健熙。、
“春麗寶貝怎麼是你?冥冥中注定我們要在一起的。”
“我說過,再叫我寶貝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用高跟鞋的鞋尖踹上他的小腿,他痛呼一聲蹲在地上揉起來,看他這個德性我笑了,不是微笑,而是大笑不止。
“你踹吧,隻要對著我多笑幾次,再多幾下也無妨。”
“你為什麼總是來煩我?”收了笑容,端著酒杯在陽台搖椅坐下,有一下沒一下搖動著。
“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好嗎?”崔健熙在我身旁蹲了下來,牽著我的左手,剛想行一個吻手禮不經意看到手上的鑽戒,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怎麼還戴著?”
“早和你說我結婚了,你偏偏不信。”抽回了自己的手,看著戒指笑了笑,雖然過了今晚就要摘下來了。
“你今年到底幾歲?”
“22歲。”
“哪個男人這麼有福氣。”
“福氣?攤上我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崔健熙先生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轉動著手中空酒杯,他很快會意,匆匆走出來,回來時手上拎著兩大瓶香檳。
拔了軟木塞子直接整瓶喝,不再理會一旁的崔健熙,靠在搖椅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月亮。
“喝太多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