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幺,那電腦屏幕上的每一個字都變得模糊了。

十年的友情,十年的工作,還是十年的配合,都可能會隨著自己的這一份答複而變得終止,沒有誰喜歡離別,也沒有誰喜歡麵對離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論對方是誰,那都是一種折磨人心的痛苦經曆。

沉默的呼吸一點點的隨著外界的溫度變冷,忘記了身體裏原本的寒冷,是怎樣的一種痛,這對於沒有經曆過的人而言,不過是一種平淡無奇的說法,可對於正在經曆的人而言?

卻是刻骨銘心的煎熬,要熬過這段麵對離別前的心情,要熬過這段剛剛說好要離開的準備,還要熬過最初離開的寂寞。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砰!”

猛然離開自己辦公室的尚特,一路大步流星的往宿舍區走來,前進的每一步都帶著堅定不移,仿佛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亦或者是挽留。

“你?”

正要開門出來的挽純剛要在號聲下準備去後廚工作,雖然她之前因為生病而耽誤了一段時間,但既然自己還待在這裏,還沒有離開就要認真的做好力所能及的每一件事情。

然而?

“我有話跟你說。”

望著眉頭緊縮的尚特,挽純被他直接側身進門的動作弄得仿佛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般,可心裏卻是在深深地歎息,明白這是為了什幺。

“什幺事?”

再抬眼望去,挽純努力克製自己心裏的緊張和慌亂,在對上尚特的目光後,才發現自己所有的掩飾都不過是一場偽裝。

“你以為是誰叫你觀察站門口的?”

一句話從尚特的嘴中道出,挽純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確是之前被一個不怎幺麵熟的工作人員提起一句,說是明澤在觀察站外等著自己?

於是,才會有了後來那段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入耳中。

而眼下被尚特這般問及後,挽純知道,這是尚特故意讓自己聽見的。

也是,不然保密工作嚴謹的觀察站,怎幺可能連這種調令工作的事情都能大肆宣揚呢,果然還是自己大意了。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重點。

“你想要我做什幺?”

再開口,挽純其實已經在心裏有了最明確,最深刻的答案,她知道,自己跟南極比起來,自己跟冰川雪地比起來,實在太渺小了。

可是,愛情呢?

“我可以容忍你留在這裏,但我絕對不能容忍你帶走明澤。”

第一次被尚特這樣直麵的對應,挽純的心裏有一陣疑惑之後,卻是鋪天蓋地的冷凍,如同外麵的冰雪一般一樣的冷凍,竟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要幺你去告訴明澤留下來,要幺………”

頓著後話,尚特的眼神裏忽而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冒著讓人看不清也看不懂的詭異之色,忽而靠近,抬手握上挽純的肩膀將她扣進自己的懷裏?

就在挽純本能的推拒的時候,房門一陣輕響,而自己的動作尚未做完,就被尚特低頭狠狠扣上的一個擁吻而弄懵了?

“挽純我………”

明澤推門進來的時候,實在是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幕,一瞬間的大腦仿佛被死機了,完全不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幺?

“明澤!”

慌亂推開尚特轉身的挽純想要解釋點什幺,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說起?

明明心裏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尚特故意的,但即將出口的任何字都成了莫名其妙的符號,弄得自己完全不知所措?

“明澤,我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