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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啊,我們寢室飲水機沒水了,借我點……唉?秋和?你怎麼在這兒?”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秋和停止爬鐵架床的動作,坐回自己椅子上:“我今天剛搬來。”

“陳妍你接開水吧。冷水不新鮮,還是長假前換的,恐怕會喝壞肚子。”薛濤插話道。

兩張下鋪,郭舒潔的床幹淨整潔,沒有什物,另一張床還掛著蚊帳,蚊帳裏不知還有幾層紗,不透明,完全看不見床,十分夢幻。陳妍接了開水,坐在郭舒潔的床沿等它涼,與秋和聊了起來。

“你和瞿翛然吵架了?”

“沒有啊”

“那他怎麼這麼惡劣啊?從來沒見過這種把女友晾在一邊、自己心安理得坐那僅有的一張椅子的男生!他還是不是男人?太差勁了把!”

薛濤一聽就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瞿翛然就是那麼個人,被家裏寵壞了,自以為是、自命不凡、以自我為中心。”

“你還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我都快給氣死了。你出去以後,瞿翛然居然無動於衷繼續吃,旁邊那桌有人吃完了他也不留神,反倒是我家葉玄去把那邊的椅子拉過來讓他去找你進來做。結果他站起來就走了,連個 再見 都不曉得說。這人是不是腦子長包了?”

“你和葉玄都別跟他計較,他今天剛被老師罵了心情不好。”秋和說著掃了薛濤一樣。

薛濤覺得不太自在,調整了一下坐姿。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別人出氣啊。你怎麼這麼能忍?要是換成葉玄,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陳妍義憤填膺。

秋和單是憨憨地笑,不讚同也不反駁。

陳妍戳了戳她的太陽穴:“你啊你,都說你聰明,我就沒看出來!”

又聊了幾句別的話題,陳妍覺出不太對景,薛濤與秋和雖然都在和自己聊天,但她們倆之間卻由始至終沒有任何對話,著意觀察不難發現,這兩人甚至連眼神接觸都沒有。料想著可能兩人真的如傳聞中那樣不和,陳妍有點難以把握平衡,不想介入糾紛,於是草草地起身告辭了。

等她走後,剩下的兩位室友又沉默了一小會兒。

薛濤主動開口:“我真覺得你有受虐傾向,找的男友個個人品有問題。和瞿翛然趕緊分了把,看人也不能光看外表,空有個好皮囊管什麼用,瞧他辦的那些事!不是一般二般的愚蠢。他居然問我能不能幫他搞到兩張芭蕾舞票,那些機動票都被學生會文藝部控製著,我和她們部長錢蓧頤是什麼關係?那是不共戴天!連大一的小屁孩都知道,他不知道。他連我和他自己是什麼關係都不知道,難道我會早起替他去排隊?秋和,這票我知道有一張是給你的,如果你來問我要,早期排隊我也給你弄來,可我就是想讓瞿翛然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他老不知分寸地以我閨蜜的身份自居,他誰啊他!”

秋和認真地聽薛濤說完,點點頭,卻還是不表態,隻說困了想休息。當她爬上床,卻發現枕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株紮著藍色緞帶的白色山茶花。她舉著花束,從上鋪探出頭問薛濤:“是你放在這兒的?”

“不是啊。”薛濤心下還琢磨剛才那番話,秋和聽進去了多少。

“你回來以前就在還是後來有人進來送了?”

“不知道,沒注意。”薛濤仔細回想了一下,“沒人進來,應該是之前就在的。你可以問郭舒潔。我回來時她還沒走,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過寢室。”

正說這,郭舒潔就開門進屋了,薛濤坐回書桌前繼續敲電腦。秋和又把同樣的問題拋給郭舒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