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這個炸雞腿飯更好吃。其實我對番茄炒蛋不是特別感冒。隻是因為要求低好辦到,無論哪個食堂都會有這道菜,如果要求太麻煩,就會臉番茄炒蛋都吃不到了。”
秋和鬆了口氣,揉揉眼睛。似乎這烏咪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孤僻古怪。“可你為什麼整天不出去呢?”
“我有病,日光性皮炎,隻有晚上能出去,但是我一個女孩子晚上也不太敢出去。”
不能接觸陽光,被迫生活在黑暗裏。
——這出乎意料的答案讓秋和長久的恍了神。
“那你平常都躺在床上幹什麼?”
“上網啊,寫日記啊,聽歌啊。”
秋和朝幔帳的縫隙間瞥了一眼,角度緣故,沒見人,倒確實看見可一台黑色筆記本電腦和一本藍色筆記本。
“聽什麼類型的歌呢?”
“SJ的啊,神起的啊,KAT-TUN的啊......好多好多。”
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因為之前在心裏把她假設成怪物一個,秋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意外。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聽一些安靜的歌。SJ裏你最喜歡誰?”
“喜歡希澈和始源。”
“唔——我比較喜歡基範,天生對包子臉有好感。”
“這才意外!我以為你不知道他們呢。你一直隻聽高雅音樂。”大概正啃著雞腿,烏咪的聲音喜悅卻含糊不清。
也許不接觸外界並不是沒有任何益處,至少她能幸免於算計。
秋和對這個室友最有好感,預感可以跟她成為朋友:“沒有什麼類型我不能接受”
【六】
沈芃與秋和分開後,對薛濤偷照片的不地道行徑越想越氣,但又答應了“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和薛濤發生正麵衝突”,一口氣出不來,午飯也沒吃好,過了一小時好歹想出了法子給薛濤使絆。打了個電話給一個大二的學妹:“楚楚啊,我是沈姐,你知道你們陳教授現在在哪兒麼?”
“在朝陽區開會啊,我跟來會場了。”
“他下午什麼行程安排?”
“散會後返回學校,薛濤要采訪他,然後他就下班回家了,可能會比平時早點,明天上午他飛美國。沈姐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不找他。你能不能想個招兒把他拖住一會兒,時間晚了我估計他就直接從會場回家了。”
“唉?那薛濤不是……”顧楚楚很快反應過來,“哦,好,我盡量拖拖。”
眾所周知,校報執行主編薛濤和副主編沈芃的明爭暗鬥曠日持久,兩個人連名字的偏旁部首都帶點對立的意味。校報的編輯幹事們也基本分成兩個陣營,顧楚楚屬於沈芃這一派係,所以她幫沈芃治薛濤是不需要問理由的。
薛濤在一門史學課上收到陳教授的短信:“今天會議結束時間延遲,無法回校,甚為抱歉。”頓時心急火燎。她知道陳教授這一出國,再回來已經是半個月以後,采訪不可能趕得上出版計劃了。鬼使神差,她突然看向了此刻三尺講台後坐著的人,決定采訪曆史教授楊雲天,雖然他是個剛回國的海歸,在學校沒什麼名氣,但課教得甚好,人有股儒雅的書卷氣。
去吹捧那些心浮氣躁、本來就愛拋頭露麵的“作秀教授”,不如推介一些務實低調的優秀教授。
——薛濤認為這個采訪專版的模板就該這樣定。
下課後,她簡要說明自己身份,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