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盧友章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逐漸彌漫四伏的殺氣,柳琉知道他沒辦法和自己動手,便將盧友章抱在懷裏。“我們在說下去,無疑是耽誤時間,別耽擱了!快些上路吧。”

被他抱在懷裏的盧友章沒有任何反應,他是在深‖

盧友章處於昏迷狀態,當然不會理他。

但是對於柳琉來說,這就是盧友章的區別對待了。柳琉抱著盧友章一路往城裏走,心裏開始極度不平衡了。

他怎麼就這麼欠呢?

之前師父教的至理名言怎麼就拋到腦後了呢?怎麼就讓人家這麼隨便地占了便宜去呢?

當然,無顏那時候說給柳琉的“別讓人家占了便宜”是被柳琉給曲解了。無顏那時是看柳琉一個玉一樣的小童子,擔心別人揩他的油,就這麼告誡柳琉。可是柳琉就把這話當做了別白白給別人占便宜。也就是占便宜是可以的,但是自己要占回來!

柳琉無比堅定地相信著這條教誨。

他凝著好看的眉頭,盯著懷裏的盧友章,想著這家夥嘴皮真是太壞了。在小留院裏,隻有無顏能治得了他,現在這個小家夥也能嗆得住他了。柳琉眉頭又是一擰,覺得被盧友章白占便宜實在是太虧了。

好死不死的,盧友章這時候又喊了句“師父”。

柳琉靈光一動,掰著盧友章的腦袋興奮地喊道:“武當的臭鼻子道士有什麼好的,我決定了我要收你做徒弟。”

師父有那麼多徒弟,大師兄早就出了小留院在江湖上混出了大名堂,小留院裏的一眾兄弟姐妹都或多或少有所成就,就是沒人收過徒弟!

再說,這盧友章資質不錯啊!根骨不錯,而且之前就是武當的弟子,原本就是練過的!這樣子直接拉過來給自己當徒弟,什麼功夫都省下了!

不錯!不錯!

想當年無顏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千不願萬不意,不高興喊他師父,還和他鬧。這樣一想,柳琉回想起自己這幾日和盧友章相處,竟覺得無比親近。這下看盧友章不覺也覺得順眼了幾分。

他摸了一把盧友章的腦袋,主意就算是定下了。

盧友章抵著柳琉的手安心地睡在他的懷抱裏,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柳琉定下了一個荒謬的安排。

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在深山老林裏困了一天兩夜,盧友章對著淡淡的肉香十分敏[gǎn]。他起床的時候摸索了一會兒,就碰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他順著那個東西往上,就撫到了滑溜溜的肌膚。靠在床板上的人“唔”了一身,醒了。

“你醒了?”柳琉高興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將熱粥端了過來,“這東西剛端來你就醒了,真是隻知道讓別人伺候!剛才給你洗澡的時候,你怎麼就沒反應啊!是不是你剛才就醒了啊!”

“……你剛才給我洗澡了?”

“你身上很髒,不洗你就想上床?不處理就想上藥?”

房間裏彌漫這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還有柳琉身上的那種特殊香氣。

“現在到哪裏了?”

“你別老是想著這些!我一定幫你把這事辦好了!來,先把東西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