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遠處的馬車說道:“他在馬車裏。”

那公子卻沒有管什麼馬車,而是執著柳琉的手,摸了摸柳琉的腦袋。柳琉被他這一個動作,嚇得抖了三抖。那公子笑嗬嗬地道了一句話,直接叫沈嬌蘭瞪直了眼睛。他說:“十幾年不見,嬌蘭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柳琉看著沈嬌蘭目瞪口呆的模樣,心裏尋★

小丫鬟了然地點點頭,對著盧友章說道:“小公子能有小姐這樣的姐姐,真是好福氣啊。”

盧友章想回個笑容,但是麵對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夫,他實在沒有這個心情。

柳琉也急了:“大夫,怎麼樣?你不要顧忌,直接說吧。”

大夫咳嗽一聲,放下了盧友章的手:“這病真是奇怪,這脈也是奇怪。”他抬起盧友章的腦袋,“把眼珠子往上翻,嗯,就是翻白眼。”

盧友章照做了,大夫見他的眼睛並沒有什麼毛病,又捏著他的脈沉吟了起來。“這……除了中毒就沒有其他說法來解釋他現在的這幅樣子了。可是,這毒卻瞧不出是什麼毒啊。”

柳琉聽著這大夫說對了一半,便懇切地將事情說給他聽:“是中了毒,說是十天不解就得死。這毒能不能解?”

大夫聞言,擺了擺手:“老夫隻是個草堂醫生,雖能治個尋常人家的頭疼發熱、斷胳膊瘸腿的,但對這些個奇毒還是不曾有過了解。這江湖上的毒奇奇怪怪的,一個比一個難解。這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若是其他的,我即使不能解毒,卻也可以開些藥讓小公子緩緩藥性。”他一捋胡子,帶著歉意對盧友章說道:“請恕老夫無能,幫不上忙啊。”

“先生謙虛了。比起那些治不了病卻還在那裏油嘴滑舌、魚目混珠的人來說,先生實在不必如此。”

大夫看著盧友章能說出這一番話來,不免心生憐惜。“小公子莫要灰心,我聽說千金鎮上住著個怪人。他雖然性格怪異,但是醫術高明,小公子可以去那裏求醫。”

盧友章點點頭,卻不見得有多開心。柳琉撫慰性地摸著盧友章的腦袋,小家夥現在一點都不反抗他的這些舉動,可是柳琉這會兒卻希望他能和自己鬧起來。

“你去送送大夫吧。至於有什麼藥需要送來的,你問問大夫就行了,不必和我詳說的。我想休息了。”

大夫識趣地起身道了句“老身告退”就拎著藥箱走了,小丫鬟看著手裏的藥膏:“小姐,我還得給您抹藥膏呢。”

柳琉一把拿過藥膏,把人推出了屋外,“藥膏不急,我讓亞溪給我抹就好了。你去送送老先生吧,再問問有什麼藥方子要用,快去。”

柳琉這般囑咐,小丫鬟怎敢怠慢,便急急追著那已經走遠了的大夫去了。柳琉把門一關,捏著那軟膏坐在了盧友章身邊。盧友章還是之前那般垂頭喪氣,斂著眉,一聲不吭。柳琉歎了口氣,將人扶到了床上。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待會兒等人一回來,我們就會被拆穿的。”

盧友章蜷在柳琉懷裏,摸索著從他手裏將藥膏拿了出來。“先給你抹藥。”

“……倒是難得了。”他巧笑著接受了盧友章此時的乖巧,正要脫衣服,就被盧友章按住了手。“怎麼了?”

“也不想想是不是隔牆有耳。”

柳琉想不到這孩子這麼謹慎,耳朵細細地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才將盧友章擱在胸口的手給拉了下來。“沒人。”他利索脫了衣服,褪到腰際。那沈嬌蘭武功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