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兒,吃的在哪裏?”

小花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這你要是想吃東西,也得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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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琉,這裏有什麼東西。”一直窩在柳琉懷裏的盧友章也有點餓了,他現在本就是在長身體,又是遇到了身上有傷,這營養更是不能缺了。

“沒什麼東西。連塊肉都沒有。”

“水缸裏有魚,那是我之前抓住的。”小花兒好心地插了一句。

柳琉帶著點嫌棄,看都不看那水缸一眼。盧友章見他不說話,想他是不想弄得一身腥味。盧友章自然也是不喜歡那種味道的,所以也不打算搭理水缸裏的魚。

可是,這個地方居然除了那條魚之外,就連根菜葉子都沒有。

柳琉愁煞地瞅著麵前的魚,最終還是敵不過饑寒交加的摧殘,端著那水缸跑外麵去殺魚去了。

柳琉一走,小花兒就挨著盧友章坐了下來。她奇怪地戳了戳盧友章的繃帶:“你為什麼把自己包得想個粽子呢?”

這真不是個叫人愉悅的比喻。

“……因為我受傷了。”

“所以,你要去千金鎮上麼?”

“是的。”

“我真不希望你們去。你們不知道,那裏是多麼可怕。有一次白天的時候,我曾路過那個鎮子。你知道我瞧見了什麼嗎?”

盧友章雖然瞧不見小花兒現在的表情,但是她那種給小孩子講鬼故事時用上的恐嚇口氣,著實讓他覺得有點想笑。“發生了什麼?”他顯得極為耐心,甚至還給了小花兒一個台階下。

“我看見那棵風水樹下的壇子上坐了個小女孩。她看起來比我還要小呢!我站得遠,聽不到聲音,但是我能看見她一直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好像是在哭。”

山野之中的茅草屋立在黑暗的夜幕中,被一股蕭瑟的安謐籠罩著。它已經在此地樹立了好幾個年頭了,任憑風吹雨打,卻仍然靜寂地享受著風雨的嘶吼和徜徉於其間的自由。

柳琉抓著那條巴掌大的魚,手裏還攥著一把從灶房裏拿的已經被用鈍了的刀子。那魚身上沾了水,滑不溜秋的,柳琉雙手一起動作,總算把那條活蹦亂跳的魚給掐在了手裏。他趕緊用刀子在魚肚子上劃了一道。想想之前盧友章還給自己抓魚、殺魚、烤魚,雖然最後那條半焦不焦的魚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柳琉覺得現在也不虧。

柳琉手上的刀功還是十分的不過關,那條死魚被他破開了肚子,取出了內髒和魚鰓,已經算是凋零成片了。最後還得刮鱗,這一項工序的操作之難對於柳琉來說,可想而知。“刮完魚鱗之後,煮湯喝吧……”趁著煮湯的時候,把魚身子攪爛,這樣別人就看不出蛛絲馬跡了。

柳琉得意地眯起了笑眼。

“小兄弟是誰?”背後忽然響起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柳琉回頭便瞧見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眉不點而畫黛山之色,唇不染而透嬌花之豔。眼前的女子穿著紫色的厚棉服,白色的披風逶迤身後。她的頭發用一支玉簪挽起,半貼著臉頰,露出那白藕如蓮一般的肌膚。

柳琉看呆了,拿著手上的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可不覺得這深山老林裏能夠出現這麼美麗、這麼華貴的女子。

“你是小花兒帶回來的麼?”

柳琉一愣。“你是小花兒的師父麼?”

女子笑著點頭,那笑容是柳琉從未見過的溫和淡雅,上善如水、睿智而雅惠。

“小師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