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琉沒有解答她的疑惑,左手一繞,靈巧地從女子的手中逃離。但是那女子卻是個不肯罷休的主兒,她見柳琉欲要離開,更是要逼他說清楚。她不知道柳琉的身份,隻知道他與趙霽關係不淺。這個人會不會來自京師?
女子淩厲地邁著靈活地步子,右腳提膝,雙翻雲手探向柳琉。柳琉明銳地感覺到了身後凜冽的氣息,一個閃身,還是被人扣住了肩膀。那女子的內勁極為霸氣,那雙瘦弱的玉手仿若混含了千斤的力氣壓得柳琉不能掙開。
“你與趙霽是什麼關係?”
柳琉被她逼問得怒火中燒,想到之前這人還那樣菲薄自己的十三叔,更是火上澆油。他提氣灌於雙腳,一個擺首,整個人向後彎曲。他的身子極為柔軟,腰身低,雙腳反擊。對方沒想到柳琉有這麼好的身手,雙手一扣作結,抵擋住柳琉雙腳的猛擊。
一番怒戰在即,柳琉站立未穩,便衝著人扣拳而去。
驀地,那茅草屋的地方一聲尖叫。隻聽得小花兒的大叫聲:“師父,那是小柳兒哥哥!你不要傷害他!”小花兒與盧友章是聽見外頭的聲響才跑出來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了這麼一副場景。盧友章雖然看不見,卻能聽見這山野之中“呼呼”的風聲之中夾雜著拳腳相加的碰撞聲。
剛柔並濟,一氣嗬成。
那綿長的氣息,是叫人猜不透的高深。這人的武功底子不在柳琉之下,若不是手下留情,那個傻瓜又怎麼會能抵抗到現在!
“柳琉!”情急之下,盧友章脫離了小花兒的攙扶,幾級往前走了幾步。那地方恰好是個坡兒,盧友章腳沒踩穩就整個人就跌了個跟頭。柳琉剛一手躲過一掌,就看見了這一幕。
“臭小子!”柳琉心中一急,也不管身旁之人,忙奔向盧友章,將那跌倒在地的人扶了起來。盧友章皺著眉頭,臉上一臉鬱色。他嘴上仍是很客氣。“不知我的朋友如何得罪了前輩,但是以他的個性,大抵也是他的不對。我在這裏代他向前輩賠罪。”
小花兒立馬跑到自己師父身邊,敲敲邊鼓。“師父,他們是我在陣子裏撿來的。你不要傷害他們。”
女子黛眉一挑,望著柳琉的裝扮說道:“喬裝打扮,作何心思?”
盧友章答道:“路上奸人阻道,不得以而為之。”
“那就告訴我,你們和趙霽是什麼關係?”
這話盧友章可回答不了,他都呆愣了片刻之後,疑道:“可是趙霽十三?”
“你不認識他?”
盧友章點點頭。這時候歐陽華匆匆趕來,瞧著眼前柳琉和那個陌生女子之間暗流湧動,心中疑惑。
小花兒見師父看到歐陽華之後臉色更差了,心裏開始擔心自己之的下場了。她扯著師父的袖子,說道:“師父,他們三人隻是要去千金鎮求醫的,住一晚就走了。”
“千金鎮?”女子仔細地瞧著盧友章,但是夜色太暗,看得不清。她隻能隱隱猜測:“你的眼睛看不見?”
盧友章的禮貌謙遜和小花兒的邊鼓還是消退了女子的部分戒心,她微微一笑緩解了當下的緊張氣氛。“我隻能說,千金鎮上你已經找不到可以為你治病的人了。”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那裏有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麼?”這次問的是歐陽華。
柳琉見話題再次落到趙霽身上,便甩袖離去。他隱隱聽到盧友章禮貌地說道:“在下知道前輩的好意,隻是在□上的毒似乎隻能叫在下往千金鎮一行了。”
歐陽華淡然的笑聲低低地起伏。“我是歐陽華,這是盧友章,剛才離開的那位叫柳琉。不知前輩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