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柳琉一下子懵了。他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他可不想看見盧友章,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柳琉還沒法從無顏給他的打擊中恢複過來,怎麼有精力去整理與盧友章那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喃喃地道了一句:“不可能。”武兒看他愣愣的,便倚了過來。“大人,你怎麼了?”

“你把簾子給我掀開。”

武兒想著馬車的窗子這麼小,他也不至於從這裏逃走,更何況手腳都還綁著呢。於是,他捏著簾子的一腳,把簾子給掀了起來。

“……我們這是去哪裏?”柳琉瞧著外頭浩蕩的人馬,一時有點被噎著了。

“大人,我們是要去延吉。”

“延吉?去延吉幹什麼?”天啊,他現在還是個刺殺太子的罪人。雖然無顏把他給放了,可他哪裏清楚那些人心裏在想什麼啊。那些事情怎麼想都不對啊。他可不能在這裏傻呆呆地待著了,他必須離這裏遠遠的。現在他的小命最要緊。“你給我去叫你家主子來。”

小童子又被為難了。“大人您在等一會兒吧。聖上有旨,小王爺必須按時到延吉,路上不能耽擱。就因為帶著咱這輛馬車,這行程就會被拖慢好幾日了。若是這個時候再去叨擾小王爺,實在是不應該啊。”

“既然帶著我們耽誤時間,那又何必帶著呢!!”快點找個地方把我隨意擱哪兒都行!

武兒看起來是弱不禁風,但是麵對這耍脾氣的柳琉,那抗壓性實在是強。無論柳琉如何打壓,人家都是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甭想偷得什麼好處。柳琉與他鬥了一會兒,甘拜下風。

過了幾個時辰,馬車總算停了下來。柳琉被那武兒攙扶著帶下了車子,柳琉萬般耍賴求著武兒幫自己把繩子解了,可武兒老是一句“我會挨罵的”就把柳琉所有的手段全部給推拒在門外。

柳琉沒得法子,隻能繼續被捆著。他瞧著身邊來來回回的兵馬,打量了一圈都沒有瞧見盧友章。“你們家小王爺是不是在什麼帳篷裏帶著的?”畢竟是個小王爺,應該住得比他好,不會像他隻能睡馬車。

武兒搖頭。“剛聽人說了,我們這些人馬算是被落下了。小王爺和戚將軍帶著賑災的糧食先走了。”

柳琉瞧這天色,不出半個時候天就得黑了啊。“他們總不會比我們快多少吧。”他忽然覺得很泄氣,沒能見到盧友章居然變成了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明明一開始他都不想看見盧友章的,為什麼現在會感到失望呢?

柳琉換了個思緒,他覺得自己要是老想著盧友章勢必會混亂的,而且也太窩囊了。他想,如果留在這裏的人沒有什麼人能製得住自己,那麼這便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可是……武兒實在是個忠心得很的仆人。到了晚上,柳琉都快睡著了,武兒都沒睡下去。柳琉裝睡了一會兒,後來沒想到真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醒來,他人就已經在車子上了。柳琉欲哭無淚地看著武兒趴在自己身邊補覺,真心想拿桌上的茶壺在他腦袋上狠狠地砸下去。如果他沒有被捆住的話……

等柳琉這批人馬追上盧友章的先頭部隊時,戚宏曾料想最壞的想法真的發生了。昨天晚上盧友章的營地受到了襲擊,那地界正是在戚宏所說的黑風寨附近。那些人摸黑偷襲不僅傷了許多了,還差點把盧友章帶著的糧食給燒了。盧友章覺得不對勁,他覺得對方是衝著糧食來的。於是,盧友章派出了耿紀領著一百多人的兵去探查情形。沒想到耿紀一去,便沒再回來。

盧友章正和戚宏商量對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