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營地外又來了幾個士兵。他們身上的甲胄皆毀,像是經曆了一番大戰。那些人見了盧友章便跪了下來,稟報道:“小王爺,戚大人被黑風寨的人給圍在一個溪穀之中,進出不得。我們幾人拚死突圍出來,請大人派兵支援!”
盧友章一震,眼中甚是嚴肅:“黑風寨的人是從何處來的?”
那稟告之人支吾了一會兒,才把實話說了。“戚大人以為小王爺是被黑風寨的人給抓了去,所以就率兵去□風寨。沒想到,那幾個寨主卻是厲害的很。戚大人中了計謀,便被困住了……”那小兵看著盧友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也不敢再細說下去了。
☆、恨與愛(二)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局中局,計中計。
盧友章竟連躲在暗地裏的人是誰都不曾知曉,又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他不能放著戚宏不管,隻得趕去救人,衛忠沒什麼腦子,隻能當個武將使。“衛忠,你派人去點點,我們這裏還剩下多少人?”等衛忠領命退下,盧友章卻扭過頭忽然問柳琉道:“上次為什麼喝得那麼醉?”
柳琉一愣,別開自己的腦袋:“喝悶酒當然是因為有不開心的事。”
“我總以為沒什麼事能叫你不開心的。”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為什麼我就要一直開心著呢?憑什麼別人怎麼想的,我也該如何想呢?”為什麼無顏能自作主張地將他的命運拽在手裏,妄圖改變一切。那些曾經死去了的人,畢竟真的存在。那些痛苦的記憶,畢竟那樣真實,刺得他體無完膚。可是,為什麼他卻是那個被蒙騙、□縱的人呢?
盧友章居然笑了。“是啊。憑什麼別人怎麼想,我就該怎麼想呢?”可是,即使他不想報仇,不想將這個安寧的盛世拖進戰亂之中……卻有那麼些人不願意接受他這份好意……難道必須得殺盡一切,才能保存自己麼?
他笑著望著柳琉,瞧著他深鎖的眉頭,心中淒楚非常。他究竟為什麼會遇到這麼個男人呢?他想起在船上的那個晚上,那次叫人食髓知味的交^合。即使他想要叫自己放下□,可是一切真的可以放下麼?
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呢?
想得到什麼?
難得的安謐被衛忠的粗嗓子打破了。“小王爺,除去戚宏將軍帶去了一千五的兵馬,營地裏隻剩下不到兩千的兵了。”
“折損竟然這麼嚴重?這些士兵是否都可以皮甲上陣?”
“若再除去受傷的人,又得少兩百人左右。”
“知道了。你帶他們去營前集中吧。”盧友章最後望了一眼柳琉,便隨著衛忠離開了。柳琉這下可急了。“臭小子,快幫我把繩子給解開!!”
盧友章直到跨上馬,帶著隊伍離開營地,都沒有理會他的喊聲。留守在這個營地裏的全是些傷兵,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所以盧友章並沒有派兵把守。柳琉以為從這裏逃脫也不是件難事……可是,正在想法子的柳琉卻發現了武兒……
“你怎麼在這裏?”
武兒身上的衣服全是灰漬,臉上也髒兮兮的。“果然是您啊,大人!”武兒立馬給柳琉跪了。“您別再跑了,您要是跑了,主子飛打死我不可!”武兒一邊哭訴,一邊緊緊地拽著柳琉的袖子,死活不讓人離開自己半步。
“快把我繩子解開。”那些兵粗手粗腳的,綁得緊實,那粗繩子在柳琉的胳膊手臂上都勒出了淤痕。
“我要是把繩子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