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累癱的笑眉兒從後門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來,發覺前麵院子裏傳來嘈雜的人聲,擊球的聲音,皺了皺眉,累及了的她無心理會,蹣跚著腳步,爬回自個兒房間,洗了個澡,趴在床上,與周公大戰三百回合去了。
隔日清晨,一聲刺耳的尖叫在房間裏炸開,隨後,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最後,各種音調的講話聲侵入笑眉兒模糊的意識,翻轉了下`身子,睡眼惺鬆揉著眼睛爬起,坐在床上,驚覺床的另一邊同樣坐著一個人,一名藍紫色頭發的美少年穿著睡衣,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在房中,站滿了看來是他同伴的男孩們,他們的臉色各異,眼睛裏有鄙視,愕然,厭惡,看戲……
其中一名黑色卷發的少年,也就是剛才發出尖叫的人,指著她,聲音顫唞的問:“你怎麼會在我們部長的床上?”
睡意未散的笑眉兒懶得理會這些陌生人,自顧自地扯了被單繼續躺下睡覺,至於解釋道歉的工作,相信這家的主人會安排好的。進入夢鄉時,耳畔傳來一連串好笑的數據。
“這房間本來是她的占80%,誤闖占50%,由於主人疏忽造成現在的情形占90%,其他占10%”
見部長床上突然出現的少女理都沒理會他們這些圍觀者,扯了被單繼續酣睡的模樣,少年們都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與少女同處一張床的藍紫色頭發的美少年,笑了笑,說不要打擾人家睡覺。我們還是離開再說。其他人看了看進入夢鄉的少女,也覺得如此,紛紛離開轉向房子主人那裏去興師問罪。
期間也有不和諧的聲音發出,她不會是故意裝睡吧?隨即,“哎喲”一聲,嚴厲的斥責,赤也,太鬆懈了!
寬敞明亮的大廳,除了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少女,其他人都三三兩兩或坐或立看著房子的主人,表情高傲,眼眸銳利的銀紫色頭發美少年詢問管家為何會發生此事。
“少爺,笑眉兒小姐是半個月前隨鳳卿先生來度假的。而那個房間是夫人吩咐專門給小姐重新裝修預備的。前幾日,鳳卿先生離開後,小姐說要去櫻花林寫生,便幾日未歸。想必是女傭搞錯了,以為小姐也一同隨鳳卿先生離開了。”微微有些禿頂的管家,一邊說,一邊不停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心中不住怪責那名迷糊的女傭,竟搞出這樣的大烏龍來。
“嗯哼。是這樣不華麗的事嗎?”眼露寒光,如同鋒利的劍刃,輕易地刺穿人薄弱的外衣。“那你說,發生了如此不華麗的事,本大爺該如何辦才好呢?樺地”°思°兔°網°
“是。”皮膚黝黑的樺地高聲附合。
“少,少…爺,目前莊園裏房間都已住……滿了。實在騰不出空的地方。”管家的聲音出現顫唞,在華麗少年迫人的氣勢下,他結結巴巴地解釋,
“沒有空餘的房間了?嗯哼,樺地。”壓下心中的憤怒,跡部景吾的臉色變得鐵青,說話的口吻也變得駭人。
“是。”重複。
“是,少爺。”管家硬著頭皮接下自家主子滔天的怒焱,兩條腿都抖動不停,汗水不住往下大顆大顆的滴落。期盼,天上能掉一個救星下來。
此時,受害者之一的藍紫色頭發美少年開口,話說了一半,他停了停,略有些尷尬的繼續:“跡部,我就到其他人的房間擠下吧。隻是……昨晚的事,那名小姐不知道會不會介意?”
“幸村,本大爺會給你個華麗的解釋。至於,那名客人,本大爺也會給她一個華麗的道歉。是吧,樺地。”挑了挑眉梢,揮手讓站都站不穩的管家離開,站起身,對一旁的幸村精市說道。
“華麗的解釋就不必了。讓管家給我收拾行李,送我回家即可。”柔軟的語調搭配輕柔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軟綿綿地沒有半點威懾力,卻讓人不由自主想隨著它的指示去做。
聞聲,眾人全部抬頭,發現此次事件的另一受害者不知何時,坐在樓梯的楠木欄杆上,看了許久的好戲。
平凡的入眼既忘的容貌,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神情,深邃不見底的星眸閃動著狡黠的星光。見眾人都將注意力轉向她,也不在意,隨性撐住欄杆,身形如風,輕躍而下,黑亮的長發揚起,淺藍色的袖擺在空氣中飄搖,似曾相識的絕俗風情觸動某位少年心底的琴弦,錚的一聲流水音劃過,種子悄悄抽出嬌嫩的蕾芽。
“嗯哼,本大爺做錯的事,本大爺會華麗的讓它落幕。至於你,就安心地住下等鳳卿叔叔來接。這幾天,你就好好享受下本大爺華麗的招待!”感覺到少女口中的不屑之意,跡部剛被壓下的怒火,瞬間又被挑起,他盯緊翩然落地的少女,一字一句的說道。
“嗯?”笑眉兒對於眼前跡部的執著覺得可笑,歪頭,環顧四周,一一從頭到腳仔細研究打量廳內的少年們,在他們欲爆發時,突然開口:“期待你華麗的招待。”
說完,轉身踏上樓梯,在大家迷惑驚詫時,她又軟綿綿地丟下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希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