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打個圓場。’無辜的眼神。

‘自釀苦果。’不客氣的眼神。

‘哼,若不這麼做,怎麼曉得笑眉兒在幸村心裏的分量。’自以為是的眼神。

‘是人都有眼的。’你當別人都是大傻瓜的眼神。

‘你就不幫忙?’威脅的眼神。

‘我會幫你忙的!’柔得滴水的眼神,柳生衝搭檔詭異的一笑,開口:“仁王,我知道你對笑眉兒很有好感,想和她深入了解下,但一直苦於沒機會。不如,趁我們明天回家的時機,讓幸村給你們牽線搭橋吧。畢竟他們住在同一個房間,彼此比較了解。”

柳生一番好心好意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淋到仁王的腳,現在不是春天了嗎?可為什麼我會覺得很冷,像是在寒冬十二月的樣子。待他想出口反駁之際,有個永遠反應比別人快的搶先一步,將事實做定。

“原來仁王愛慕笑眉兒那!”很肯定的話語從切原嘴裏脫口而出。

“啊?仁王你愛上笑眉兒了。”摸魚摸得歡的丸井文太跳過來加大事實的真實程度。

“哦,仁王和笑眉兒是情侶。那,部長怎麼辦?我以為,笑眉兒是部長的女朋友呢?“一向很老實厚道的桑原被同伴們跳躍的思維搞糊塗了,摸摸自個兒在太陽下發亮的頭,問出長期以來糾結在心的問題。

“三角戀?仁王搶部長的女朋友!”再次誇大的事實從切原的口中爆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仁王,你怎麼可以搶部長的女朋友。笑眉兒再好,她也是部長的。”堅決捍衛自家部長權益的丸井摞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跳到欲哭無淚的仁王跟前抗議。大有你不放棄,我便和你拚命的架勢。

“仁王愛慕笑眉兒的幾率70%,笑眉兒喜歡仁王的幾率30%”為自己的寶貝筆記本報血海深仇的柳蓮二以專家的眼光,報出專業數據,以雪筆記本被烤之恨。他腦中時刻銘記,寶貝筆記本會上燒烤架的起因是仁王偷了青學的飲料,放入燒烤醬內引起的連鎖反應。

很想大叫說我沒有,我是無辜的,我是被柳生陷害的……在目睹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後,仁王耷拉下腦袋,垮下肩膀,嘴裏不停嘀咕:合謀,集體參與的合謀。

悠揚的樂聲響起,柳蓮二拿起口袋裏的手機,聽了對麵傳來的信息,麵色微變,說了聲,我們馬上回來。

“藤原誣陷笑眉兒偷她的首飾。”

話剛出口,眾人臉色聚變,撒開腳丫子便往莊園跑去,笑眉兒是我們的朋友,絕不應許有人如此侮辱!

莊園的客廳,一群人壁壘分明的坐在沙發上,一邊以藤原為主,一邊以沉溺在啞女香子的世界,與現實脫離的笑眉兒為主。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他們不明白笑眉兒為何不反駁,反倒讓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你這個鄉下土包子,我的女仆親眼看見你進入我的房間,在你走後,我的項鏈便不見了。那條項鏈是我們藤原家的傳家寶,從明治時代一直流傳至今。”一頭散發,臉漲得通紅的藤原指著坐在對麵沙發上想象自己是香子,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有什麼樣的心理,麵部表情該如何的笑眉兒破口大罵。

“你確定是笑眉兒進入過你的房間,沒有其他人進入過?”跡部一改平日的華麗,沉著冷靜的提問。

“綾子親眼看見的。”因著急眼睛哭得紅腫的藤原抽泣著說道。那條項鏈是她偷偷瞞著母親帶來的。如果沒有了,會有什麼後果,她連想都不敢去想。

“嗯哼,你叫綾子,是你親眼看到笑眉兒進入藤原的房間拿走項鏈。”如同利刃般的目光審視站在中間維諾的女傭綾子。

“是。跡部少爺。”綾子回答的語氣有些激動高亢,似乎在掩飾著什麼。回答完,馬上低著頭,不敢看廳內人像探照燈一樣的眼睛,

“笑眉兒,你有什麼話說呢?”仿佛察覺到什麼的跡部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將球踢到嫌疑犯笑眉兒身上。他很想知道,笑眉兒會如何做?

低頭垂眸的笑眉兒緩緩把頭抬起,不,應該是慘遭誣陷的啞女香子抬起頭,那一雙什麼樣的眼睛?裏麵包含著各式各樣衝突的情感,純真與絕望並行,善良與控訴同在,她用無聲的目光注視所有的人,用單純炙烈的心乞求幫助。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住了,一種由心而發的罪惡感壓迫著他們的感官。

“你不用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告訴,沒有人會同情一個小偷,一個該下十八層阿鼻地獄的賊。你這個死皮賴臉的女人怎麼還不去死,像你這樣的人留在世界上唯一的用處,便是禍害其他人。你今天偷我的項鏈,明天不知道會去偷什麼?跡部哥哥,我覺得你們該好好檢查下,免得少了東西都不知道。還有,我建議馬上報警,讓警察先把她收押起來……”藤原靜子看到笑眉兒沉默不語隻是用眼睛看著大家,立刻篤定的認為她已默認偷項鏈的事實,這幾日因忍足收斂的跋扈,如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