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女孩,跟他們坐在一起吃。男孩們紛紛找笑眉兒獻殷勤,女孩們則圍在龍雅和思遠身旁轉悠。
看到圍在笑眉兒身邊的男孩,龍雅琥珀色的眼珠子一下子變得紅通通,挾著滿身的醋意,勢不可擋地走過去,摟住笑眉兒的腰,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話音剛落,心碎滿地,男孩女孩各一半。
他們倆算是逃過一劫,不過,思遠就慘了。女孩們的目標紛紛轉移,一會這個在他麵前不小心摔倒;那個羞怯怯地跑到身前送定情信物等,惹得思遠的臉色越來越冷,媲美雪域冰山。
“龍雅,思遠,我們今天去梅林吧。我想去看看媽媽。”歡呼了半天,笑眉兒看看院子裏滿園的陽光,不禁提議。
“好!我也想去看媽媽。”
龍雅和思遠異口同聲,說完,倆人對看一眼。
‘我姐還沒嫁給你。你不用叫我媽為媽媽。’對某人同城牆一樣的厚臉皮,思遠臉色不佳的怒視。
‘我今生非你姐姐不娶。小舅子,你就不要在稱呼上計較了。’向來以挑戰極限為樂的龍雅,最愛挑起思遠的脾氣。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冷冷瞥了眼笑得跟偷腥的貓兒似的龍雅,思遠暗暗謀劃,防狼手冊。
‘嘿嘿……小舅子,你真是太可愛了!’每回和思遠交鋒,龍雅總能找到些樂子。
專注想事情的笑眉兒倒沒在意倆人又一回的眼神戰爭,她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在本子上寫寫劃劃,想著要帶些什麼東西去。
安排所有事宜,抬起頭,發覺思遠獨自一人站在廊簷底下仰望天空,背影看上去很寂寞。垂眸,轉動手中的水筆,暗忖,回來這麼久,還沒找思遠好好談談。看來,不能指望他自己走出那條死巷子了。嗬嗬……
腰上一緊,溫熱的氣息靠近,抬頭,發覺龍雅笑嘻嘻地擠到她身旁,拿著她寫的東西在看。
“就這些嗎?”龍雅若有所思地放下箋紙,順便在少女嘴角偷了個香,瞧著她瞬間染紅的臉頰,笑嘻嘻的問。
“嗯。不許老欺負我弟弟。”抬手拎著身旁男友的耳朵,沒啥氣勢的嬌嗔。
“好!不欺負。你用什麼來換?一天三個吻,好不好?”占了便宜還賣乖,龍雅是典型的得寸進尺。
“沒有!”早知道他會這麼提要求的笑眉兒,白了眼,直接拒絕。
“沒三個,一個也好。我很容易滿足的。”在少女身上死皮賴臉慣了的龍雅,湊近別過頭不理會他的笑眉兒,慷慨地減低要求。
“好呀!不許耍賴。”不指望男友會改掉他近來愛粘在她身上,時不時偷香的壞習慣。笑眉兒轉過身子,眸光微瀾,笑眯眯的應下。
“一天隻能一個哦!”
“又上你當了。反悔成不?”驚覺上當的龍雅,收緊環在她腰際的手臂,笑嘻嘻的要求。
“這可是你要求的哦?”嘴角揚起調侃的笑意,手指在圈住她不放的胳膊上的某處穴道輕輕一點,身子一滑,旋身離開,笑語盈盈地立在一米遠的地方,搖搖手中的箋紙。
“寶寶變狡猾了!”雙手一攤,做出很失落的樣子,龍雅懶散地靠向椅背。
“說過很多遍了。不許叫我寶寶。”斜睨了眼笑得眉眼彎彎的懶散少年,笑眉兒嗔怪了幾句,轉身去收拾東西。
“寶寶,等等我。”自從來到中國,沒了那群看上去很礙眼的情敵,龍雅的心情可謂是輕舞飛揚。上次在醫院聽到富康健一喚笑眉兒寶寶後,他也愛上了這個稱呼。特喜歡她聽了以後,嬌嗔的模樣。特可愛!
準備好所有的東西,換了身衣物,一行三人悄悄地從後院的一條小徑走向位於後山腳下的梅林。
漫步在枝葉茂盛的梅花林,笑眉兒的心情悲喜參半,引領龍雅和思遠走進梅林深處,母親休憩之地。
抬起頭,愣住。
一名穿黑色西服,深藍色頭發的男子站在梅樹底下,低低的傾訴著什麼。
“忍足爸爸?”笑眉兒停下腳步,驚呼出聲,跑過去撲進男子的懷中。
“是寶寶那!你們是?”男子轉身,展臂接住撲過來嬌小的身子,俊魅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注意到緊跟在笑眉兒身後的少年,視線在思遠身上停滯了一秒,隨即轉向氣質懶散的龍雅。
“那個看上去讓人恨不得臭扁一頓的,是我的未婚夫越前龍雅,另一個,忍足爸爸,你別告訴說,你不知道。”笑眉兒舉起手,晃晃拳頭,威脅。
“哈哈……我們的寶寶終於長大了。知道愛人了。”忍足晟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笑眉兒的頭發,語帶溺愛的戲謔。
“忍足爸爸,不許逃避問題。今天我們在媽媽麵前,把當年的事說說清楚。他已經找過我了。”抬手擋住在她頭發上肆虐的手,仰起頭,望著男子深藍色的瞳孔,說出理由。
“是嗎?福康找過你了。嗬嗬,他是不是說,你是他女兒?”俊魅的麵容浮起輕蔑的笑意,忍足晟說這話時的語氣給人一種淩厲的錯覺。
“忍足爸爸認為呢?”
踱步走向立在一旁,含笑靜觀的龍雅,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藤籃,打開籃蓋,一一取出裏麵的點心和梅花釀,隨手斟了一杯,默念了幾句,撒向空中,熏人的酒香彌漫,沁人心脾。接著,又倒了一杯,雙手遞到等候在一旁的思遠手內。退身站到龍雅身旁,望著他雙眼含淚,默默的低喃著什麼,而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決絕地將手中的酒撒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