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儀!竟然穿了家居服跑來參加聚會,還光著腳。你不是說,井水不犯河水嗎?可為什麼還每天厚顏無恥地纏著他們不放,我看你明明就是想攀高枝。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看多了,家裏窮酸得要死,每天就想著怎麼勾引男人,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穿一身粉色禮服,打扮得像個洋娃娃般的藤原靜子看到被丸井文太拉著跑過來的笑眉兒,漂亮的臉孔變得比變色龍還快,很刻薄的諷刺起來。
這幾天別墅裏的人像躲瘟疫一樣躲她的情景,令藤原靜子驕縱的個性發揮到極點。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寧願接近笑眉兒那個目中無人的鄉下土包子,也不願意和她多講幾句話。從小,父母寵她,傭人敬她,在學校也是呼風喚雨,一群人圍著她獻殷勤。出席各種宴會,誰見了她不是奉承討好,疼愛有加。
但,到這裏後全變了。愛慕的跡部哥哥見到她像見到仇人,基本一見她便遠遠地繞道。其他的人對她也是退避三舍。想去找鄉下土包子算賬,卻找遍全莊園都不見人影,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她每天都被立海大網球部的人,拉著到處跑。那天,她不是說,井水不犯河水嗎?可又為何,出爾反爾,與立海大的人在一起。
聽到這話,拉著笑眉兒一路跑過來的丸井文太不由自主握緊拳頭,他瞪起眼睛,一臉怒意,一動不動地盯著看到笑眉兒一言不發,氣焰越發囂張的藤原靜子。看得她背脊發寒自動停口,才嗤之以鼻冷哼一聲,仰首挺胸,拉著笑眉兒走向同伴們的聚集地。
“跡部,她便是這幾日藤原發彪的次因?”因家中有事耽擱,下午剛到的忍足眯起眼睛,看向漠視阻擋去路的藤原靜子的窈窕背影。
“長得平凡,身材不錯,嗯?性格也不錯!竟能對藤原的話無動於衷。嗬嗬……”
“嗯哼,你看上那個不華麗的女人了?”跡部端起手中的紅酒,透過水晶的折射,看到如風的身影,狹長的眼眸裏閃過可疑的亮點,語帶輕佻的說道。
“忍足,你看上笑眉兒了?”耳尖的向日嶽人刮到一丁點跡部口中的疑問句,馬上大呼小叫起來,不過,同樣的話,在他口裏說出來,卻成了肯定句。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參加燒烤晚宴的人都聽得很清楚。一下子,場麵像是炸開了的鍋似的,沸騰起來。
“聽到沒?忍足說他愛上笑眉兒了?”桃城大嘴巴第一個響應。
“我也聽到了。不過,我看笑眉兒不會理睬他的。”菊丸馬上舉手提出他的個人觀點。
“聽說冰帝的忍足有很多女朋友,他的後援團也很厲害,那麼花心的忍足喜歡笑眉兒,一定不會珍惜她的,說不定哪天會把笑眉兒甩了,到時笑眉兒一定會想不開,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笑眉兒現在是我們的朋友,朋友被人欺負了,作為我們怎能袖手旁觀……”想象力特豐富的大石念叨著可能發生的將來。
“手塚,原來忍足和笑眉兒是情侶?”湛藍的光芒在向日嶽人開口時一閃而逝,聽著身旁同伴的探討,不二笑得越發迷人。
“全體,跑圈20。”麵對同伴無中生有的行為,手塚及其冷靜的下令。
“笑眉兒,你什麼成忍足的女朋友了?”一點沒看出其他人異樣的切原赤也成了立海大這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切原,你好像很空哦?”仁王不懷好意的挑撥,對於現在的混亂局麵,他顯得興趣十足。
“赤也,太鬆懈了。竟然問這種問題?”真田看了看烤架旁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幸村和笑眉兒,一巴掌涮在問出心中疑問的切原赤也頭上。
其實,真田弦一郎的眼神不好。明明就是,幸村一個人在那裏說,笑眉兒隨意應兩聲罷了。哪有什麼談笑風生的場景。
“笑眉兒,你的鞋子。”一雙藍色的繡小雛菊做裝飾的布鞋送到蜷縮在椅子上,眯眼聆聽幸村談論關於粉畫技巧,顏色應用的笑眉兒跟前。
點了點表示感謝,抬手接過鞋子,放在椅下,看了眼剛才被真田勒令回去給她拿鞋子,跑得臉頰紅潤的紅發男孩丸井文太與那名老是被真田涮的頭發自然卷曲的切原赤也爭奪食物的場景,躲在一旁狡猾挑撥紮一條小辮子的仁王雅治,任何時候都斯文有禮的柳生比呂士,麵容嚴肅強權統治的真田弦一郎,還有身邊渾身散發儒雅氣質暗藏強勢作風的幸村精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地闖入她的生活。吃飯,睡覺,活動無時無刻不在她眼前晃悠。初見時的不滿蔑視快速轉換成如今的自家人態度,難道就因為那名老愛向她請教繪畫方麵問題的幸村一句話嗎?
“笑眉兒,午飯你都沒吃什麼?吃點燒烤吧。”幸村把裝得滿滿的各類蔬菜肉類的盤子送到眯眼考慮現狀的笑眉兒眼前。
抬頭,瞥了眼盤子裏的食物,色澤太差,香味不夠,味道?估計不能吃。為啥?剛不小心瞧見仁王趁人不注意,從全體跑步去的青學那邊偷渡來一瓶不知名的飲料,倒進醬料裏攪拌來著。
“給他們吧。”軟綿綿的聲音很友善的將那盤子吃了不知道會咋樣的東西,轉送給烤架旁爭搶的丸井和切原。至於吃了後會產生什麼後果,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東西又不是我做的,關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