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嗎?免費的保姆?哼,隻要我永山太郎還活著,任何人休想越雷池一步。

揮手示意前來通報的女仆離開,永山管家不動聲色的站在角落裏,觀察客廳內看上去情緒有點急躁的訪客。

‘咦?跡部家的,忍足家的,手塚家的……那不是……’看到最後一位藍紫色頭發的美少年,永山管家的嘴再也合不攏了。驚訝這個詞彙,目前無法代表他內心受到的衝擊。他的嘴一張一合:‘幸村家的怎麼也會在呢……真是太糟糕了!馬上要稟報少爺,出現紅色級別的障礙。’

聯想到即將到來的危機,永山管家趕緊躲到一旁的監視室,掏出手機,忠心耿耿的向自家主人彙報戰況。以及小姐的心情,吃了多少東西,吃得香不香,現在誰在小姐身旁伺候……更重要的是,傳說中的幸村家的少爺出現了!

作為看著鳳卿和笑眉兒長大的老人,永山管家特別希望倆人能守候在一起,成為彼此心中的唯一。為了達成這一目標,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認了。打定主意的永山管家麵目猙獰的高舉球棒,雙眼惡狠狠盯住監視器上幸村溫柔的笑臉,大喝一聲——“乒零乓啦”火石間,屏幕閃了兩下,溫柔的笑臉消失,由美國進口的最高端監視器——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擋我者死!”扔掉手中的棒球棒,整理好衣物,永山管家頭一揚,挺直脊梁,一臉悲壯地大跨步走向隔壁的會客廳。

走到會客廳門口,永山管家再次發揚他媲美職業特工級別的能力,悄無聲息的站在牆根看戲。

坐在沙發上,手指敲打著膝蓋,跡部俊美的麵孔上透出一絲不耐。鳳卿叔叔家的仆人看來都需要重新培訓下。壓住心內的煩躁,他挑高眉梢,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其他人久等後的反應,手塚保持一貫的清冷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身側緊緊握住的手掌顯示出主人真正的心▓

“啊——所以說,我討厭日本是不需要理由的!”仗著書房裏優良的隔音設備,笑眉兒歇斯底裏的放聲尖叫,大有一瀉胸口被鳳卿軟硬皆施磨來日本的鬱悶之氣。

她原想借藤原的這次發難徹底斷絕與他們之間的來往,沒想,事不從人所願。反而朝著她不預期的方向前進。跡部會打電話來試探,本在她的計劃之內。估摸著,即便來道歉,也隻會是始作俑者跡部,最多加上一個有事沒事愛在她身後轉悠的忍足。可,如今——為何會多出幸村和手塚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呢?

幸村會來,在他人眼中也算情有可原。畢竟,他倆也算同居一室友人。手塚?他又為何來湊這熱鬧。

“我明明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一想到她悠閑自在的懶蟲生活即將一去不複返,笑眉兒剛才喊出來的鬱結之氣,仿佛又回到了胸口處。

愈想心中愈加亂成一團,笑眉兒抿緊淡粉色的唇瓣,如扇的睫毛難掩眸底漸升的彷徨。重生十四年,由來隨著自己的性子遊走在世間。不刻意去淡忘前世發生的一切,亦不會對今生所遭受的命運抱怨,憤慨。

第一回,第一回,笑眉兒站在明亮的玻璃窗旁,垂在身側的雙手攥在一起——淡然無波的雙眸首次泛起淺淡的漣漪,攪亂了她一貫靜若秋水的心。

“不管了。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去會客廳看現場直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寒家的女子從不逃避,該麵對時,決不退縮。”思及小時媽媽抱著她講的一個又一個關於寒家女子的故事,笑眉兒緊緊繃在胸口的心慢慢放開,回落至原處。

“看來日本真的是我的克星。每次到這,我都窘迫得很。不論啥亂七八糟的煩心事都會長腳自己找上門來。嗯,師父要5月才來日本。哎呀呀——那我豈不是還要在這裏待一個多月。好想回家,回中國去。”

“所以說——我討厭日本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再次扯高嗓子大喊,看上去笑眉兒今天不把那口鬱結於胸的悶氣出幹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做了幾個深呼吸,心情平複下來的笑眉兒嘴角含笑,臉色如常的跨出書房,緩步走向前麵主屋的會客廳。

在離會客廳不遠的地方,她一眼看到躲在牆根處打著護主旗幟偷窺的永山管家,見他板著一張老臉,豎尖耳朵,擺出一副如臨大敵之勢觀察會客廳裏的情景。笑眉兒不禁放輕腳步,悄悄地走到永山爺爺身旁,見會客廳裏沙發旁的茶幾上空蕩蕩的,眉頭輕皺,轉身朝等候在一旁麵色難看的女仆打手勢,示意她們立即送上茶水點心。

見女仆如釋重負的小跑步離開,笑眉兒眸底的笑意止不住往外溢出來。‘老小,老小,難怪鄉親們老愛把老人和小孩歸到一起呢?看看,永山爺爺這幾年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瞥了眼身旁看得聚精會神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