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倔的奴才。她瞧著她,突然發現她這寧死不屈的倔強樣子,竟然像極了那賤婢妁磯。
那妁磯本是玖夜生母身邊的丫頭,為了維護那個賤人幾次壞了她的好事,最後竟然還懷了她哥哥的孩子,她一路追查,直到幾年後才找到那賤婢下落,本以為她和那孽種一起被殺死了,不想那群飯桶辦事不牢,讓那賤人的兒女逃跑不說,還在十幾年後回到宮裏,還被王兒封為蘇美人!
隻是那賤婢的女兒明明是那個蘇鶯鶯,她又怎會從這個女奴身上看到妁磯的影子?莫不是近日天天想著那事,有些錯覺?
她頹然搖搖頭,揉著太陽穴歎息道:“罷了罷了,殺了你反倒麻煩,哀家也不想為了一個奴婢和我王兒產生什麼間隙,羅姑姑,把她好生檢查了給王兒送去吧。”
說完,她便站起來讓兩個丫頭扶著緩緩往外殿去了。
那嬤嬤聽太後說不審問了,頓覺喪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和眾嬤嬤一起行禮:“老奴恭送太後。”
花奴沒想到那太後竟然會就這樣放過自己,反倒有些不可思議。正待鬆口氣,卻見那幾個嬤嬤一起衝上來將她按住,開始揭她身上裹的毯子。
“你們要做什麼?”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慌亂地想推開她們,可是手一鬆毯子就被揭開一些,她慌忙回手去護著,卻被兩個嬤嬤按住雙手,一動也動不了。她拚命扭動身子,直把那幾個嬤嬤累的氣喘籲籲。
“該死的小蹄子,我還不信治不了你!”那羅姑姑見她不肯配合,抽下布條上的一根銀針,咬牙切齒地往她腰上紮去!
“啊——”
一陣銳痛,讓花奴幾乎暈死過去,她慘叫一聲,眼淚奪眶而出。
那幾個嬤嬤見狀也摘了銀針往她身上紮,胳膊,腹部,腰上,臀上,隻要能下的了針的地方,她們就狠了命地紮。
花奴痛的滿地打滾,不多時便沒了掙紮的力氣,隻覺得那尖銳的痛一下一下刺激她的神經,那種痛苦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那幾個嬤嬤個個陰狠,麵容猙獰,見她慢慢趴在那裏不動了,怕出了問題擔待不起,也不敢繼續。
那羅姑姑陰笑著厲聲威脅道:“我看你學不學的乖,你最好記住姑姑們的手段,早這樣乖乖配合不就沒事了?”
說罷,她一招手,其他嬤嬤便拉開毯子,將她平躺著躺在毯子上。那姑姑瞧著眼前白皙水嫩的少女身體,像草原上盛開的花兒般嬌嫩誘人,不由得咂咂嘴。
她彎下腰,狠狠在她細膩白嫩的蠻腰上擰了一把。
花奴睫毛顫動,無力地嚶嚀一聲,痛得蜷縮起身子,晶瑩的淚珠沿著眼角流下來。
她捏著花奴的臉左右悄悄,眼神鄙夷,諷刺道:“瞧這細皮嫩肉的,怪不得王上那麼著迷,真是禍害人的狐狸精,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有多yin蕩!聽說,還被軍中那幾百上千個男人睡過,給你檢查,我都覺得髒了手呢。”
她一邊捏住她的下顎檢查她的口齒,一邊打手勢讓那幾個姑姑再次將她拉好,讓她平躺起來,雙臂平伸。
“不要,放開我……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花奴用著最後的力氣掙紮,無奈雙手雙腳都被按住,隻能低低shen吟,聲如蚊蠅。
“瞧瞧,很小蹄子,該瘦的不肥,該肥的也不瘦,看起來一副瘦弱的樣子,身段長得還真不錯!”
“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這會還是個半大丫頭,要不了多少時日,肯定迷死不少男人。”一個嬤嬤在她身上東擰一把西掐一下。
“這屁股也夠大,能生。”另一個嬤嬤“啪啪”在她屁股上打了兩巴掌,撇著嘴巴道。
花奴隻覺得一雙雙粗糙的手在她身上發了狠地左捏捏,右摸摸,那種屈辱的感覺如浴火焚身般痛苦,突然,她感覺有幾隻手開始扳她的腿。
“不——”她尖叫一聲奮力掙紮,竟然像回光返照般,掙開了那幾個嬤嬤,猛地坐了起來。她爬起來,發瘋般地推開她們,然後用力往一旁的梁柱上撞去!
隻聽“嘭”地一聲,血花濺了那些嬤嬤一臉一身,那幾個嬤嬤一時愣了。
最後一絲陽光從暗閣裏透了進來,將花奴的影子拉的老長,蒼白的臉上渡上薄薄一層剔透的光芒,她扶著染滿鮮血的梁柱,身子像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般軟軟地滑到地上……
天空已暗了下來,皇宮城牆高高地將外邊的天空阻隔,高高低低的琉璃瓦屋簷在夜色中巍峨聳立,一對巡夜的士兵走過去,“嘎”一聲響,驚飛古樹上的一隻烏鴉。
朝陽宮門口的花箋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搖晃晃,透出暗淡的光。
兩個禦前侍衛分侍朝陽宮兩邊,聽到殿內傳出的銷魂的shen吟聲,個個麵紅耳赤,卻裝作不聞不知,像兩尊雕像般佇立兩側。
遠遠地,劉德全從遠處提著宮服下擺往過來跑,邊跑邊擦汗,一臉慌張的模樣。
那兩個侍衛看見他,忙行禮道:“劉公公。”
劉德全也不理他們,幾步跑上台階,聽見裏邊粗重的呼吸和嬌軟的shen吟,不由得一愣神。然後焦躁地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朝陽宮”那塊牌匾下,抄著袖口來回踱步,不時抹著汗從門縫往裏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