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於是,妁磯姑姑放下他,在一旁的梨樹下翩然起舞,漫天梨花,白色的衣衫迎風翩飛,竟如仙子般好看,他止住了哭聲,滿眼都是妁磯姑姑翻飛的身影。

記憶和現實重疊在一起,他胸口劇烈地疼痛起來,犀利的眼神在此刻竟充滿→

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琴聲戛然而止,滿場的喧鬧頓時安靜下來,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橋上那衣衫略顯淩亂,麵目卻清冷肅然的女子。

蘇鶯鶯見到她,竟一時激動地站了起來,差點打翻麵前的茶水。隻有一旁的華貴妃一副了然的樣子,她看著太後眼底的冷笑,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唇角的笑容越發深了。

“一個低賤的戰俘,竟然也配出席盛宴,來到後宮這麼久了還是無名無份,一看便知道王上是刻意羞辱她呢,竟然不知廉恥跑到這裏爭寵來了。”一個女聲從身邊傳來,花奴微微側眼,隻見那妃子神色鄙夷地看著她,滿臉不滿之色。

她旁邊穿粉衫的女子聽了,一臉驚慌,忙拉拉她的衣袖小聲道:“姐姐慎言,聽說是太後娘娘叫她來的呢。”

那女子聽是太後的意思,瞧一眼正襟危坐的太後,嚇得立馬禁了聲。

花奴瞧著那滿場粉黛,明明各懷心思,卻滿臉笑容地交頭接耳,親密得似自家姐妹般,不由得心下惻然,無奈地笑起來。不管那些詫異的眼神,她整整淩亂的衣衫,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來。

“喲,妹妹可算來了。”

華貴妃放下茶杯緩緩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花奴身邊,握著她的手笑道:“本宮聽說王上親自去迎你去了,妹妹怎的一個人就過來了?”

花奴不著痕跡地掙開她的手,笑容疏離,她自小也是在皇宮中長大,這些後宮的事了解的也不少,在赤炎國,先皇顧魯後宮妃嬪無數,那些明爭暗鬥,她從小便一點不露地看在眼裏,真心為這些女人可憐,為了一個幾近陌生的男子爭風吃醋,真的是一件開心的事嗎?

她側頭看著遠處的蘇鶯鶯,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她生生吃了,又一想她可能誤會了自己和玖夜的事,她歎息一聲,咬咬唇瓣走過去行禮,低聲道:“小姐……”

蘇鶯鶯挑眉冷笑:“本美人可不敢當,花奴姑娘如今集後宮三千寵愛於一身,怎可對本美人行禮?真是折煞人。”

花奴想起幼時和蘇鶯鶯一起玩耍的往事,心中一陣難受,她知道,自從赤焰表明心跡那天開始,她們的友誼便永遠回不到從前了。她深深地看了蘇鶯鶯一眼,不再言語,再次抬頭,已經掩去眼中哀傷。擦肩而過,她徑直走到太後麵前,跪下行禮:“花奴見過太後。”

太後冷笑著看了她一眼,也不讓她起來,兀自品著香茗,冷道:“你還真是難請呀,王兒親自去迎你,竟也能遲到。王兒人呢?”

花奴垂下眼眸,低頭不語。

“哀家問話,你聽不到嗎?”太後生氣地一拍案幾,茶水應聲而倒,幾個宮女嚇得忙跪到地上,其它妃嬪也被嚇了一跳。

眼看場麵就要發展的不可收拾,卻聽遠處一陣爽朗的笑聲:“母後怎麼又生氣了?生氣可對身體不好,母後鳳體金貴,可要好好保重。”

眾妃子一看玖夜出現,都慌忙下跪,齊聲道:“王上。”

“都起來吧,既然愛妃們都來了,這就開始吧,莫要為些小事影響愛妃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