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目前傀儡也無法再跟蹤他和江宜月了。
但是沒關係,我已基本掌握了法杖的下落,他們跑不了的。
不如先緩幾天,反正江宜月和湛垚,總不會弄丟了法杖。他們定是當作活祖宗給供起來。
湛明儒點點頭,“暫時沒事了。小鍾,你可以放心地先去處理生意吧。什麼時候的飛機?”
“晚上有一趟航班。”鍾錦躬身道,“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
“快去吧。”湛明儒想起晚高峰已經快到了,遂和鍾錦一起下樓——經過方丹霓的辦公室,瞥見這名美女正翻箱倒櫃,四處找東西,已急得臉都白了。
湛明儒不屑地笑了笑,鍾錦會意地將盒子丟在門口,他二人便一並離開,鍾錦向湛明儒鞠躬,“湛先生,那就一周後見。”
湛明儒擺出長輩關切和訓導的容色來,沉穩地點點頭,“年輕人忙事業,是件好事。小鍾,我祝你馬到成功,一帆風順,圓滿完成計劃後,平安返回。到時候,我會給你擺酒慶祝一下。”
鍾錦諂媚地俯著身子,“多謝湛先生,晚輩感激不盡。有您這句話,我一定會順利完成預定計劃,成功返回!”
“你的能力,沒問題,我相信你會成功。”湛明儒慈愛地拍了拍鍾錦的肩膀,對方已抬起頭,他們目光接觸的刹那,湛明儒忽然感到心中騰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撕裂的痛——
怎麼了?
湛明儒勉強穩住心神,鍾錦還是謙遜地看著他,“有您的鼓勵,我,一定會成功的!”
也不知為何,湛明儒突然發現,自己對鍾錦這句話,起了一種恐懼的心理——沒來由的,說不清道理,但也確認不是什麼咒法妖術。
真的就是他內心深處,實實在在,騰起了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痛楚來,仿佛一隻雷達,在拚命預報著什麼。
可他又說不清是怎麼了,而鍾錦還要趕時間,恰到好處地又躬了躬身,“湛先生,再見。”
“……去吧。”湛明儒本覺得還要再說一句“祝你順利”,但話到嘴邊,猛地感到心口又是一痛——就仿佛意識到最親的人,要慘遭不幸般的痛楚,一時間竟又開始惶恐,身子微微一抖,才意識到鍾錦已躬身離去。
冷風陡然刮過——三月初,溫度絕非穩定地暖和。
湛明儒感到背心發寒,他很少有這種恐慌的感覺,隻認為自己要麼是太累,要麼是頭腦被氣到發暈,匆匆回了家,齊音然見丈夫麵色有點發白,急急端上暖茶,看著丈夫喝完,才道:“明儒,小愛的繼位儀式什麼時候開始呢?不知怎地,這幾日,我老覺得心裏特別不安……就好像……就好像孩子要出事似的。”
“別胡說!”湛明儒心中更是發虛,立刻喝止了妻子。
齊音然卻依然道:“不會是小愛的事情要有變故吧?明儒,你倒是說話啊?是老二又反對了?還是明嫣暗地裏串通旁係那幾個老頭子,和你作對了?”
“都不是,你就別瞎猜了。”湛明儒隻覺得惴惴不安——他並非是害怕小愛繼位的事情,他認為小愛繼位,那是板上釘釘子,誰也改不了。
之所以惶恐,是因為突然擔心起湛藍箏了。
這感覺來得很突然——直到今天和鍾錦告別前,都沒有這般的擔憂。可不知為何,當鍾錦規規矩矩地說著那些“定會成功,順利返回”的話時,湛明儒竟然感到渾身不舒服,腦子轉來轉去,卻想到了湛藍箏。
大概是……
湛明儒安慰自己,大概是因為鍾錦和箏兒差不多大,今日親眼看到鍾錦要出遠門,就不由想起自己那個下落不明的不孝女兒了吧。
北美……哼,恐怕就是美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