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邊這麼說著,他貼在謝遲後腰上的手也緩緩開始遊移起來,仿佛有熾熱的火焰在他手掌撫摸過的地方燃了起來,融進她的血肉,侵蝕她的骨頭,令謝遲猝不及防地發出了一聲低聲的尖叫。
他身上尋常那聞起來淡淡的煙草味也變得十分濃烈起來,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幾欲窒息。
謝遲急忙開口道,“小叔叔,你……”
她話剛說到一般,男人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就抵在了她的唇上,讓她剛要說出口的話直直被吞進了肚子裏。
然後他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輕聲說了一句,“噓。”
謝遲抿起唇,暗暗在想他究竟在發什麼瘋。
難道他生氣了?
就是因為自己一直在說他是好人的原因?
這個世上真的有人會因為被別人誇讚人品好而生氣的麼?
接著,謝遲就感覺到男人將自己摟得更緊了,溫熱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傳過來,灼燒著自己,這種源自他身上的氣場強大而又陌生,一時之間令謝遲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是好。
畢竟她一直都十分地自我感覺良好,一直都認為在刷好感度這條路上,無論自己展現的是怎樣的人設,無論是表麵看起來是順利還是被壓製,從實質上看來,自己才是那個占了上風的人,因為自己身邊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少,他們下一步的動作都能被自己大體上預料到,相當於是他們在跟著自己創造的節奏在走。
可是現在,這個節奏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打亂了。
季庭鶴自然也感受到了懷中的女人雖然麵上鎮定,但其實身子一直在顫唞,可能是真的被他嚇倒了,他有些嘲諷地彎了彎唇。
然後,他用手遮住了女人的雙眼,感受著她因為有些緊張而不停顫動的睫毛一直在掃動著自己的掌心,帶來絲絲的癢意,像是一隻知道自己快要被吞食掉的小動物一樣,明明怕死的要緊,卻還是要裝作一副英勇就義十分淡定的樣子。
接著,他慢條斯理地垂下頭,低頭靠近了她的唇。
懷裏的女人似乎是感應到了,眨眼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一雙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有些不太安分地四處亂動起來。
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時候,越是這樣,就越會勾起男人的興趣。
接著,在他側過頭,快要吻過去的時候,她忽的將頭迅速別了過去,導致他隻是微微擦過了她的嘴角。
他似乎是一點也不意外,並且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做。
所以每一步動作都十分淡定並且精準,像是經過準確計算過了一般,再少一分就不會把她逼成這幅模樣,再多一分就會越過雷池,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的唇在她嘴角微微停留了片刻,然後隻是用舌尖微微掃過了一下,就即刻放開她。
他臉上的神情十分平靜冷漠,就好像剛剛對她做出這般親昵動作的人並不是他自己一般。
然後,他緩緩道,“你不如這般所說的信任我,自然的,我也不是你話中所說的什麼好人。”
他搭在她雙眼上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他迅速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垂眼看著她,動作緩慢優雅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淩亂的睡袍,手指不動聲色拂過鎖骨處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將一床被子直接抗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側過身,麵沉如水,“所以,謝遲,知道怕了的話,就離危險遠一點,這樣你也會安全。”
“否則……”
他那像鷹一般的目光睥睨著她,然後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低聲警告道,“等到你後悔的時候,絕對不會能夠全身而退。”
接著,季庭鶴便朝著門外大步走去,直接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