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2)

“不必擔心,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樣。”迦彌微笑著看著前方,優柔地笑,回憶起前世的情景。

彼時,他是池春樹,一個凡人,一個正在讀醫科碩士的傻小子,而她,是一個叫柳拾伊的大學女生,一個溫柔靦腆且閉塞的絕色女子。他追求她,她欣然接受,於是開始她的初戀。他經常去她學校的圖書館接她,自豪地拉著她柔若無骨的手,走出圖書館,走出校門,任由她一路羞澀的在他手心裏掙紮也絕不放手,就這樣,帶著她坦然的穿過周圍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小九低聲哎喲了一下,鞋子太大,叔叔的步伐也大,她的鞋一不小心就從腳跟脫落了。

迦彌俯身抱起她,感覺她實在輕,有七十斤嗎?道了聲“等會兒”,他將她抱到路旁的一棵樹墩上坐好,回去撿鞋子,拾起的瞬間,心頭發酸。他的小九真像個小乞丐呢。

小九正在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擺不知何時劃破了一道大口子,風吹起豁口像一塊破布條舞動在身前。隱約看見薄薄的皮層下凸出的肋骨,她有些心疼——不是心疼自己這麼瘦,而是心疼衣服破了。她的衣服原本就不多,壞了更顯窘迫。

迦彌蹲□,正待替她將鞋子穿上腳,她卻像個猴子一抬腳縮了上去,並敏捷地攀爬到旁邊一棵大樹上,坐到樹杈上,如此,她的臉恰好與他的臉平齊。

她很想問他一些問題,早就想問,可經常挨揍的經驗告訴她不可以有太多的好奇心,尤其是對陌生人。

“你叫什麼名字?”好看的叔叔先問她了,於是她又聽到他天籟般的聲音。

原來他跟她一樣有好奇心啊,小九感覺與他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我叫小九。”她愣生生的看著他回答道,再次無所避諱地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又從頭打量到腳,從他的淡紫色T恤、亞麻灰長褲一直看到皮涼鞋,好像他是個異類,總也研究不夠。

“是不是排行老九?”迦彌故意這麼問。他早就從司命星君那裏摸清了她的狀況,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套近乎,消除她對他的陌生感。

“當然不是。我舅舅說我是九月

11、第十一章 ...

份生的,跟他姓,所以叫袁小九,比較好記。”她老實地回答。他的樣子很和善,不像舅舅總是凶巴巴的,小九覺得他比舅舅可親,甚至更願意這個叔叔當她的舅舅。

“哦,原來小九是九月份生的,有大名嗎?”他親切地問道,然而看見她像個男孩子一樣動作不雅地撓撓腦袋,眉頭不由一皺。

“什麼大名小名的?我的名字就叫袁小九,所有人都這麼叫我。”她微微皺了眉,大咧咧地回他。↙思↙兔↙在↙線↙閱↙讀↙

12

12、第十二章 ...

他收回目光,笑了笑,心想她大概命中注定跟數字有緣,名字不是九就是十的。憶及前塵往事那些仍然清晰的畫麵,心底最柔軟的所在便如開花般,美好,甜蜜,卻又夾雜了一絲無奈和窘迫。

他還得等她長大,前一世他就在等,等待她心靈的成長,而這一世,他似乎需要多的耐心麵對她更為漫長的成長。

等待,仿佛已隸屬於他的某種習慣,繼而演變為他的某種格調。

他真希望擁有一種魔法可以讓她一瞬間長大成人,便可以明白他對她所有的好,接受他對她所有的愛。

可無論他多麼期盼, 都必須耐心等待。

“你是不是還想問我多大了?”她歪著腦袋問他,“大人們都喜歡問完名字再問歲數。”

他忍不住笑了,隻為她稚嫩的嗓音刻意裝出的老道。

他當然知道她多大了,具體到年月日,可他不想令她失望。她一直孤孤單單的,跟自己說這麼多話應當算是很難得的一次開懷暢談吧。

“我想你會告訴我的對不對?”他用鼓勵的目光看她。

“還有三個月就滿十四歲了。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怎麼沒去上學?”她幹脆又替他把問題問了,因為大人們也時常這樣問她。

“對啊,你為什麼沒去上學?”正好順著她的意思問下去。

“我上過兩年學,舅舅說女孩子上不上學都無所謂,能認識幾個字,平日裏夠應付就行了。”她說著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她一直是喜歡上學的,不僅能跟同齡人一道學知識,還能一起玩耍,多麼快樂啊。可她屬於外來戶口,公辦學校上不了,私立學校又很貴,勉強上了兩年就硬被攆了出來。

小九感覺傷心,因為並非她學習不好,而是她舅不願花所謂的冤枉錢在她身上,他罵她時總說是她耽誤了他一輩子。

迦彌見小九垂下頭,神色黯然,心裏一陣難過,本該讀書的大好年紀,卻早早的綴了學,完全像個野孩子。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他問她:“那你想不想上學?”前世的她是個相當愛讀書的女孩子,畢業後更是當了一名圖書管理員,成天埋在書堆裏,若這一世